接著說,“清澤氣候比這還冷,帶些厚棉袍路上用,那邊水果蔬菜還有糧食都沒有金閌豐富,長笑,你做好心裡準備,可能會受些委屈。”
“沒事。”長笑脆生生地回答,“雖然有句話很雷,但我還是想跟師父說,那個……只要跟你在一起,受苦受累也覺得幸福!”說完,又補充,“當然,如果沒有苦難更好,我說這話兒的意思可不是非要去過苦日子才開心。”
莫斐嵐啼笑皆非,忍不住曲起指頭敲她的頭,“我知道。”
決定離開前,莫斐嵐又匆匆忙忙下山,長笑照例沒去,誰料,莫斐嵐走後不久,長笑忽然想到要買一些棉花來,因為自制的衛生棉快用完了,這個時空還未進化到有手機這個玩意兒,於是,她帶好面具,後腳也跟著出去。
山下依然是官道,約莫做馬車一個時辰左右能到北面的湯臣城,路上三不五十有馬車經過,長笑站在路邊編撰著馬匹受驚跑掉很沒創意的謊話,用以搭順風車,好在民風淳樸,居然隨便一攔,人家就同意了。
湯臣很小,城門只有一個,甚至連護城河都淺的可以淌過去。
長笑在橋上下車,謝過帶他們她過來的人,就信步往裡走去,很快找到彈花鋪,買了大大一包棉花,還買了一些細紗布,正要離開,剛出門,驀地發現一個熟人——田裳。
田裳帶著面紗,不過嘛……還不若不帶,若隱若現的白紗,不僅起不到遮蔽作用,反而將她的美趁得越發神秘誘惑,看街邊行人的表情就可知道。
長笑暗付,田裳來這裡,是不是意味著龍卓然也要來?
師父說,這幾次出來有人跟蹤,是不是龍卓然?他是不是後悔放過她了呢?
長笑第一反應就是這麼想。
她揹著包裹打算跟田裳背道而馳,結果,沒走幾步就碰到辛禺。
還好,不是龍卓然,長笑頓下腳步,微微一笑,若無其事往前走,還未走出十米遠,突地腰間一酸,整個人便僵在原地。
辛禺慢慢踱過來,至她跟前,仔細端詳一番,用他一貫溫文爾雅的表情和陰惻惻的語調,道,“害我好找吶,梅家妹子!”
四三
辛禺怎麼會認出她?長笑一愣,隨即鎮定地反問,“你是誰?怎麼認識我師姐?”
她的聲音軟軟綿綿,有些女孩的嬌氣,卻不是記憶中梅卿卿伶牙俐齒的清脆,辛禺眉頭一皺,試探地說,“梅卿卿,你少裝了,我可不是龍家兄弟,任由你糊弄。”
辛禺不說這話還好,長笑還真以為哪裡露出了破綻,他一開口,她倒鬆了口氣。
之後又有些鬱悶,難道她看來就像很傻很天真的樣子?怎麼一個倆個都想詐她……
莫斐嵐嘛,第一個使出這招,那時她正惶恐於自己的秘密,一時不察洩了底,之後熟悉,更是警惕不起來,每次都給他輕輕鬆鬆套走話。
可是,莫同學畢竟只有一個,而在莫同學有意無意地鞭策下,她可是愈發小心,更別提辛禺這傻孩子,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根本沒有糊弄贏然好伐?至於龍卓然,她就算想……也要能躲過同心結的作用才行吶!
至此,長笑確認辛禺在套她話,於是,用更加茫然的神情說,“師父說師姐三年前去世,這位公子,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誤會?”辛禺冷冷一哼,攸地伸出左手鉗住她的下巴,右手則沿著耳際往上仔細摩挲。
長笑怒,她忍著沒出聲,眼瞼低垂,裝作委屈又羞憤的樣子。
辛禺一無所獲地抽回手,臉色陰晴不定,看長笑半晌,又道,“想知道我怎麼認出你嗎?”
長笑耐著性子,溫溫柔柔地辯駁,“要說多少遍公子才肯相信,我是李長笑,自小在風翌長大,半年前機緣巧合下開始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