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龍淺笑笑,順著她的話回答,“這個人無庸置疑會成為生命中最重要朋友。”
“是的,所以,最初,師父對我的意義非凡,他呀,算是這個陌生時空中第一個對我好的人!”
“因此,你喜歡他。”他微微一笑,總結。“因此,不是我不好,而是時機不對。長笑說了這麼多,是不是想告訴我……這些?”
因此,你喜歡他。因此,不是我不好,而是時機不對。長笑說了這麼多,是不是想告訴我這些……
他坐在馬車底厚厚的毛氈上,長長的雙腿曲起,下巴抵在膝蓋,兩條胳膊交叉搭在身前,昏暗的光線中,那雙清冷的眸子掠過了然,紅唇輕啟,溫柔地說出她不知道如何說出口的話語。
她怔住,點點頭,忽然,沒了聲音。
其實,修飾再好聽的拒絕仍是拒絕,仍會傷人。
她知道。
其實,假裝不在意的雙眼裡仍會透漏出點點滴滴的愴然。
她知道。
感情這東西,來得快也去得及,一見鍾情很少能白首到老,反之,慢慢喜歡後要放棄也不是很容易。
那些偷偷歡喜的心情,那些靜靜微笑的凝視,那些默默付出的關懷,要一併收起、塵封、埋葬,從來……都不是件說說便能做到的事情。
“贏然——”長笑遲疑下,叫道。
恩?他抬眼,清清冽冽的微笑著詢問。
……
她再次患上失語症。
怎麼說好呢?
若是她自己,被人明明白白的拒絕,大約從此不理這個人。
所謂戀人不成退次而求之做朋友的想法——都是自欺欺人。
若是仍喜歡,怎能忍受他溫柔的看著另外的女子?怎能忍受他們甜蜜相擁?
看一次,傷一次,不如見不到的好。
可是,角色顛倒,她卻自私的奢望——龍淺能還當她是朋友。
真是……矛盾的念頭呵!長笑伸出手指輕繞垂在胸前的青絲,苦笑著搖搖頭。
龍淺看她又是搖頭,又是苦笑,卻不說話,以為是擔心他仍想不開,於是說,“長笑,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一時半會兒沒法像嘴裡說出那般容易一樣,做到真正放下。”他靦腆地笑,“你不要……有困擾,也無須覺得對不住我,喜歡長笑,雖然有苦澀的時候,但大部分時間我自己覺得很好!”
臉,越發的燙,聲音,輕的像隨時可以飄走。
停頓一下,龍淺又補充道,“我今日很開心,長笑告訴我這些。”他滿足的笑笑。“好像一直以來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我們都未好好聊過天,我總怕被你發現心思後,你會覺得恥辱,然後再不理我。”
“怎會?”長笑吃驚。
“你名義上是我大嫂……”他俊臉微窘,很不好意思的解釋,“我的行為……不合倫理。”
她忍俊不禁,差點脫口而出——不要在意,我自己都沒這個自覺。
幸好覺得這句話有問題,於是忍住。
“長笑,我們以後還能像今天這樣聊聊天,做朋友嗎?”龍淺身子微微前傾,認真地盯著她,期期艾艾的詢問。
“當然。”長笑開心的語無倫次。“肯定!絕對!”
他輕籲口氣,眼睛亮亮,笑道,“那我就放心了,對了,長笑未做梅卿卿以前生活在哪裡?你怎麼既會詩詞,又懂勘金呢?”
龍淺笑眯眯地問,擺出一副好奇地模樣。
“我生活的地方跟這裡不處於同一時空,跟這裡完全不同。”長笑雙手比比劃劃,“比如,這裡的交通工具是馬和馬車,最快日行幾百裡,我們那兒是有輪子的鐵皮盒子,兩個時辰就能走千里,還有飛機,可以像鳥一樣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