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繼續往前跑。
此時小區大門小門都是緊緊關閉,門衛室也關著門。門口站著老邵,一手按在腰間,一手拿電話不停說著什麼。
青年剛跑出樓群,一看大門關閉,這是沒得跑了?當即伸手入懷,掏手槍朝白路射擊。
鬱悶個天的,這傢伙居然玩雙槍?白路直接撲到在地,往側面滾。
青年手隨眼動,追著射過去,只聽一聲巨響,跟著又是一聲脆響,青年呼嗵倒地,槍也掉在地上。
在他身前不遠處的白路坐在地上,不停摸著胸口說話:“不嚇不嚇,不嚇不嚇……鬱悶個天的,嚇死老子了。”
白路距離青年巨近,彼此間不到五米距離。就這麼近的距離,槍手硬是沒打中白路。
兩聲槍響之後,門口跑過來老邵,雙手持槍,對準臥在地上的青年,一步一步小心接近。
正巧趙平德跑過來,不愧是軍人,距離老遠,身體騰空躍起,下撲時牢牢按住青年雙臂。
老邵趕忙摸出手銬銬上去,然後檢查青年傷勢,基本是有出氣沒進氣,快掛了。
老邵一邊打電話通知120一邊問白路:“你怎麼樣?”
白路很沮喪:“怎麼死了?”
“你說什麼?”老邵氣道:“你有事兒沒?”
“有事,嚇死我了。”白路慢慢站起來,低頭找東西:“我的錢。”
老邵迷糊了:“什麼你的錢?”
白路找了會兒,揀起兩個一塊錢硬幣,舉給邵成義看。
老邵這才發現青年手上有被硬幣打中的痕跡,不但手上有,臉上也有。單以準頭來說,白路的硬幣可比青年的槍法準多了。
這是被逼的,為自保,白路努力把一切東西當武器用,硬幣這種寶貝當然要隨身攜帶。對於他來說,這玩意就是管殺不管埋的合法武器。
方才,槍手射擊白路需要轉身,就轉身那一個動作,白路感覺到不好,搶在槍手射擊前丟出一把硬幣,同時爬到地上躲子彈。
兩人之間距離不過五米,對於白路來說約等於無一樣,只要一把硬幣撒出去,稍微打亂槍手動作,下一瞬間,他就會貼身過去肉搏。
不過老邵反應也很快,在槍手開槍之後,他也開槍,啪的一槍正中殺手後心。
白路這時候已經弓身蹲起,準備衝上去近戰。突然又聽到一聲槍響,便變蹲為坐,拍著胸口壓驚。
趙平德衝他伸個大拇指:“厲害,這麼近都能躲過去。”
“越近越容易躲。”白路隨口說句話,看看爬在地上的槍手,終於成功掛掉,變成無名屍體一具。
老邵又去檢查一下,回來問白路:“你到底得罪誰了?”
“我還想知道呢。”白路繼續找硬幣。
“別找了!財迷,差點死了,還在乎那幾塊錢。”老邵罵道。
“這不是沒死麼?沒死就得節省。”白路繼續找。
他表現的風輕雲淡,趙平德大感興趣,笑道:“我現在想認識你了。”
白路撇撇嘴:“還是那句話,退伍以後請你喝酒。”
三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胡扯,這會兒時間才覺得累,尤其老邵,開始流汗了。
看見他這個德行,白路很是後怕,問道:“就這樣,你也敢開槍?萬一打中我怎麼辦?”
老邵氣道:“就這麼十來米,我打不中他?”
“那可不好說。”白路心有餘悸。
趙平德說:“就算邵局打不中匪徒,你也不用害怕,我在後面看著,你緊貼地面爬著,再走準兒也走不到你身上。”
老邵點頭:“說的沒錯。”
趙平德喘口氣,小心問道:“邵局,你們局裡多久練一次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