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曦簡直快氣炸。
“既然如此,我們就不能不幫它申冤了。”‘桑綺羅面不改色地點點頭,一副青天大老爺的狂樣,讓章旭曦不得不說話。
“喂,你們這兩個臭娘們,再這樣胡說八道,看我不一狀告死你們……呀呀呀,你幹嘛拉我?!”章旭曦才剛準備發狠,但見相思的長手毫不客氣地一把伸過來,像樹藤一樣把他團團纏住。
“當然是扭送官府查辦唆,這還需要解釋嗎?”相思笑得陰惻惻,大有讓他走不出監獄之勢。
章旭曦愣愣地看著相思猙獰的面孔,和桑綺羅等著看好戲的表情,腦中倏然掠過兩個字——
慘了!
他是慘了,不但慘,而且很慘,簡直是悲慘異常。
整個人窩在監牢的最裡面,淒厲的慘叫聲不斷地傳來,章旭曦忍不住悲觀地想。
“官爺,您乾脆把我殺了吧!”
“求求您行行好把小人脖子上的枷開啟,這枷起碼有百來斤重啊!”
到處都有犯人跪地哀求的聲音,聽得章旭曦是膽戰心驚,直打哆嗦。
“啊——我的腳!”
砰地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折斷了,聽那慘叫,莫非是那人的……腳!
他再也不要待在這兒,他要離開!
“放我出去!”受刑的是別人,章旭曦卻叫得比那個人還淒厲。
“我沒犯什麼罪,只不過不小心掐死了一隻——不,是掐昏了一隻牛蛙,沒有理由被關在這裡,快放我出去!”他砰、砰、砰地捶打牢門,差點捱了一記鞭子。
“羅唆!”獄卒凌空揮來一鞭。“沒事別發神經,小心挨鞭子!”然後又掉過頭不理他,章旭曦只好苦苦哀求。
“是真的,官爺,我真的沒有掐死它。”都怪桑綺羅那狡猾的娘們。“要、要不,你把我調到好一點、靜一點的牢房,多少銀子我都願意花,只要您開口,我馬上差人給您送來。”
眾所皆知,監牢是個講價錢的地方。吃飯睡覺要錢,生病吃藥也要錢,就連去掉身上的刑具,也要花錢,總而言之一句話,就是要錢。
“我知道你有錢,章大訟師。可頭頭有交代,誰敢拿你的錢,就是同她作對,我可不敢自作主張。”獄卒也愛白花花的銀子,可惜拿不起。
“再說這間特房,也是頭頭特別為你準備的。想換牢房,可得看她的心情嘍!”
獄卒搖搖頭,嘆了口氣之後轉身而去,留下章旭曦一頭霧水。
頭頭,誰是頭頭?
章旭曦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想不起他何時曾得罪過獄卒,直到隔天早上——
“早啊!”一大清早,相思就出現在他的牢房前。
“聽說你昨天叫得很淒厲,還試圖賄賂我的手下,有沒有這一回事啊?”她神氣巴拉地抬高下顎睨視章旭曦,恍若在對他說:“歡迎光臨。”看起來可惡極了。
章旭曦氣黑了臉,他萬萬沒想到獄卒口中的頭頭居然會是甄相思,她是個女的,怎可能出頭?
然而事實擺在眼前,它就是出頭了,而且還是一個萬惡不赦的大魔頭!
“突然變成啞巴啦,章少爺?”章旭曦答不出話,相思可樂著。
“我記得你一向是辯才無礙,自視甚高,怎麼這會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莫非是玩丟了‘金陵第一訟師’這寶座,連帶著也失去語言能力。”相思故意在“第”、“一”兩個字上加重音,連譏帶諷地刮出章旭曦的脾氣來。
“廢話少說,你們聯合起來整我。”難怪她們會一起出現在桑府。“你,還有桑綺羅,故意設下陷阱害我,要不是你們兩個,我也不會入獄。”
章旭曦的火氣很大,相思卻相反地爽得很。
感謝綺羅姐想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