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愁容滿面。
麻谷老人突然問道:“這是幾時的事?”
那雪娘長出了一口氣,道:“我不過是和他們前後腳之差,但是因為我對此地路徑不熟。
因而落後了些,始終未能追上他們,沒有把師祖出現的這山中,來找尋我妹妹的事,早些告訴了她,也好叫她多加註意,不料在半個時辰前,我卻在前面的路上,發現師祖,我妹妹跟在她身後。”
唐棣忽然心中一想:那媧母押解她回苗山,路途遙遠,幾近萬里,自然不會捆綁著她,她也是一定認為她不敢逃走。想那藍茜最是刁鑽古怪,花招很多,人也機智,豈有猜不出她師祖有此一著的,只怕她為了救師父,故意的和她師祖相遇,冒險讓師祖抓到,然後好趁機下手盜取解藥,可是這樣做,也太危險了,一旦被她師祖發現,恐怕性命難保。
唐棣依情推理,以人度事,認為自己所想的藍茜被師祖所抓到,一定不會錯誤。而且藍茜既然知道師祖已到燕山,更在左近,豈能不加提防,反而祖抓回苗山的道理。
這麼一想,心下也稍微的放寬了些,那雪娘一直都在對他注意,看他聽說妹子被擒回苗山,倒不急了,心下好不疑惑,倒覺得唐棣冷酷無情,不但不關心妹子,反而心平氣靜。這時麻谷老人忽然說:“既然如此,她們定然不遠,我們快追,也許能把她們趕上,再行設法救她。”,唐棣雖然心中稍寬,但以媧母武功之高,心存歹毒,實也放心不下,不管藍茜如何機警,現在被媧母擒住,等於身在虎口,終是危險的。
那雪娘卻面現遲疑,麻谷老人登時明白了,她的心意,道:姑娘,你去多有不便,這麼,我們打前間走,你隨後來。”
說罷,向唐棣一招手,即刻加快腳程,向南方追趕而去!
何消兩個時辰,兩人竟已來到了寧河,向人一打聽,都說看到有這麼兩個人,在黃昏時候,由在道往西去了,那媧母駐顏有術,姿色不差,藍茜身著男裝,一表人材,儀態瀟酒,有如母子二人,若打路上經過,自然被人注意,所以在路上極易打聽出來。
麻谷老人將他那一頭短短的白髮,抓得更亂,媧母若是返苗山,必往西南方向,怎會奔向正西,奔正西不是赴北京城去,莫非別有緣故。
唐棣也是大惑不解,但忽然心中又是一想:“莫非這是藍茜又在鬧鬼?因為往西到京城路上,人煙稠密,商販往返車水馬龍,行速必須減慢,如在人多地方更可藉機開溜,也更容易藏身。再都這一繞道而行,在路上的時日便可延長,免得早日返回苗山。皮肉受苦。”
想到她被醉菩提擒住之時,她那時的機智沉著,實在令人佩服得五體投地,這回也許天賜良機,藍茜逃離媧母身側,忙道:“老前輩,我們只在追上了她,自然就都明白了,猜他作什麼。”
麻谷老人應了一聲,說:“小娃娃,這還要你說麼?走啦!”
兩人連夜又追趕。麻谷老人瞧透了媧母,曉得她眼高於頂目中無人,她還怕誰來追趕她。她既然往西,就不會另行改道,暗中由別處潛返苗山。
以兩人的輕身功夫,何上快逾奔馬,天未亮,已到了北通州,這裡是四通八達往各地去的中心,所以俗語有言:“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南半”天色雖然未亮,但曙光已現,但見運河碼頭上已是人聲沸騰。喧嚷之聲震耳,想是在準備開船。
麻谷老人道:“小娃娃,你去打聽打聽,那婆娘可曾從此地經過,我們不要趕到她們的前頭去,結果人找不到,還要空跑好多冤枉路。”
唐棣也想到這一點,一想,老前輩所說的話確實不錯,我們是為了追趕她們,所以連夜狂奔來到此地,她們如無如急事,大可不必像我們這樣夜不住店,一路狂奔,拼命趕路。她們倒可以在路上找一家客店,住上一夜,天明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