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千萬分恨不得將眼前的人狠狠的教訓一頓,可是他不想,他冷冷的開口:“我不會帶你去,如果她願意原諒你,自會來找你。”抽出衣袖決然的離去。
月如尚被他的力道扇的跌倒在地上,用力的錘著地面,嬌嫩的雙拳已見血絲,他卻恍然未覺:“安安,對不起,對不起…”眼淚一滴滴的滴落在地面上,她離去時眼中的失望灼痛了他的心。他不是故意的,安安可不可以不要離開我,趴在地上哭泣的身影在陰沉沉的天氣中更是悽楚,那雙眼中是悔恨,是痛心亦是深深的絕望。他又要失去她的嗎?這一次真的再也不能再次擁有了嗎?痛苦的捂著胸口,生生的吐出一口血來,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
女皇望著睿親王懷中昏厥的月如尚,又想到月如安離去時那痛楚的眼神,胸口一悶,喉頭湧上一絲腥味,嘴角緩緩地流下血來:她做錯了嗎?她那麼的愛著那個孩子啊!
“皇姐。”邵親王看著女皇嘴角的血,臉色頓時慘白“快來人,御醫,御醫…”扶住搖搖欲墜的女皇,邵親王慌張的大喊,眼中閃著濃濃的傷痛。
月如苑聽著外面的驚慌失措,夢的驚醒過來,跑過去抱住咳血不已的女皇,哽聲喊道:“母皇,母皇你醒一醒。”即使利用了她,她還是狠不下心來恨她啊!2
女皇在眾人的驚呼慌亂聲中暈了過去,原本蒼白的臉色此刻更是毫無血色。睿親王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心疼的撫了撫月如尚即使在昏厥中依然悲傷的臉,這一切到底是誰的錯呢!
秦風帶著夜鬱來到了睿親王府直奔落痕居,遠遠的便看見夕和顏還有術和牧辰站在同一棵樹下,仰望著同一個地方,那個地方,有一個在她們心底的人。落痕居,落痕居,當真要在這裡落下痕跡才會這般的相襯麼?
月如安抱著膝遙望著天空,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那雙眼中溢位的滿滿的傷痛卻讓她整個人給人一種心碎的悲傷感,似乎能夠看見她的心裡那滿滿的憂傷。
夜鬱扶著秦風來到了樹下,夕三人戒備的看著秦風,站在他的面前不讓他再上前一步。這個人,主子曾經這般的真心對待,得到的卻是一場欺騙,她們怎麼能讓他再一次靠近。
秦風眼中含痛,吞下所有的苦澀,乾乾的叫喚:“安安…”聲音中全是期盼和一絲絲的愧疚,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怎麼會捨得讓她受傷,怎麼會捨得呢?
月如安聽見有人叫她,神思恍惚收回那虛無的眼神投向下面,滿臉的平靜:“你們來了啊。”那聲音低沉暗啞,卻平淡無奇,她沒有落淚卻比落淚更讓人心疼。
“安安,你說過不會丟下我的。”夜鬱心疼的望著她,冰山似的臉在這一刻全部崩潰,只有一臉的焦急和擔憂以及那深深的憐惜。
“我們,離開好不好?”月如安喃喃的說,那眼神依舊是虛無縹緲,連身子也沒有動一下,似乎是一尊佛像,靜靜的立在那裡,卻是散發著濃濃的悲傷。
“好,我們離開,你先下來。”牧辰伸開雙臂,語氣含痛,帶著期盼看向樹上的女子。“下去?”月如安飛身一躍,跳了下來,雙腳虛軟無力,她扶住樹,自嘲的一笑:“還真是沒用呢。”牧辰抱著她,全身忍不住顫抖起來:“安安,不要這樣,你還有我們,還有我們啊,我們還在你的身邊,一直一直的陪著你。”
月如安心神一顫,她還有她們。對啊,還有她們,有冷冰冰卻對著自己溫柔的術,有嬉皮笑臉的顏有調皮的夕,還有酷酷的夜鬱還有妖孽的牧辰,她們都在自己的身邊。可是為什麼眼中的熱淚卻是眨也眨不去:“可是,她們是我的至親啊!是我來這個世上心裡認定的人,她們怎麼能,怎麼能如此對我,要讓我如何相信,我一直活在別人的計劃中,要怎麼想一直看著我長大的至親,我要怎麼辦?怎麼辦?”月如安的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