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悄悄拉上了帷幕,一切好的不好的全都隱藏在了黑暗中。月如尚呆呆的坐在床頭,雙眼無神的看向窗外,眼底還是帶著未散去的悲傷和絕望。
月如安靜靜的站在月如尚的院裡的角落裡,看著屋內漆黑一片,那雙如夜色般的眼便微微眯了起來,雙手悄悄的在背後握了起來,全身緊繃著。那張臉在黑暗中竟隱隱散發出寒氣。良久良久,空氣中才傳來一聲幽幽的嘆息聲,緊握的雙手已微微展開,掌心已是鮮紅一片,月如尚,我該拿你怎麼辦?月如安迷惘的眯著眼立在那裡一動不動,如一尊雕像般。
院中傳來一聲輕響,月如尚一驚,心裡有一絲欣喜和不安,透過窗看著院門口想看看是不是那個讓自己依戀的身影,可是院門口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巨大的失落籠上了心頭,唇角苦澀的一笑,眼淚又是忍不住落下。
空氣中彷彿也瀰漫著悲傷的味道。一個在屋內暗自傷心痛苦,一個在屋外惆悵彷徨。到底是誰傷了誰,又有誰說得清呢!
第二日,當秦風進入落痕居時,便看見棚內早已有人坐在那裡,正拿著茶杯兀自深思。他的腳步微微一亂,便又朝前走去,只是那雙一向清淡的眼中竟蒙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片刻,人便已坐到月如安的對面,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聲道:“安安,怎麼這麼早?”
月如安回過神來,原本俏麗的容顏上有了一些憔悴,她的眼睛越過秦風不知望向哪裡,然那清冷的聲音卻傳了過來:“師父不也是嗎?況且,我只是在等師父而已。”
月如安的話讓秦風的手不由的輕輕抖了一下,他藉著抿茶的空隙,垂下眼瞼,遮住了裡面一切複雜的情緒,淡淡的開口:“安安,有些事情時候到了自然會知道,你又何必兀自傷神呢?”另一隻手在身側緊緊的握住,洩露了他內心的緊張。
“呵”月如安突地輕笑,那雙漆黑如墨的雙眸便緊緊的盯著秦風,似乎要直直的望進他內心深處,不由的讓他一陣心虛“師父在說些什麼,我只是想告訴師父,不要忘了今天早上還有一個重要的病患,所以特地在這裡等你。但聽師父的意思似乎還有事是我不知道的?”
看著月如安唇角一絲詭異的笑,秦風慌忙的擺手:“沒有,我只是看見安安在這裡沉思,以為你在想尚兒的事,所以想告訴你遇到煩心事時,不要想得太複雜。”
“哦”月如安點點頭,微微勾唇“那麼師父,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然眼底的冰冷卻是猶如寒冬。只是此時秦風低著頭未曾看到如此冰冷而又陌生的月如安。
不急,不急,一切慢慢來。月如安心中冷笑的,連師父提到這件事也是那般的驚慌,這件事,他們全都知道,只瞞著她嗎?
一個金碧輝煌的大殿中,兩個人輕聲交談著。只是一個是躊躇滿志,一個是氣憤難耐。
“將軍,這樣好嗎?我們之間的協議中並沒有這一項,而且那個人對我的威脅你是知道。”一個有些怒氣的聲音響了起來,然仍聽出有一絲底氣不足。
“哼”一個一身黑衣的女子冷哼一聲“本將軍做什麼還要你來說嗎?你只要做好你本分的事就行了,其他了”收到女子陰冷的眼光,男子不禁縮了縮身子,眼中有著惶恐“乖乖的不要忤逆我,待這件事情處理完之後,我自會將那個人出去,不會影響你的位置,否則那人怎麼消失的我也會讓你經歷一遍,恩?記住了嗎?”
男子快速的點點頭身子不斷的顫抖著。黑衣女子嘲諷的一笑:“很快,好戲便要上場了,記住隨時聽候我的命令。”隨即黑衣女子起身揚長而去。男子癱軟在地,失神般的望著門口,眼中是屈辱,憤怒,不甘,以及一絲恐懼。
剛從外面回來,腳還未踏進王府大門,便看見牆邊靠著牆倚著的牧辰,正似笑非笑的望著她:“月小姐這是剛回來還是剛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