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想著,只覺得頭腦發脹,暗想著必定是軍中出了奸細。然而,他哪裡知道,他的身邊又啟是都能相信之人?
如此,又過了幾天。
今日是入秋以來第三場大雨了,這雨一下,行人都瑟縮了起來。即便是有了出遊的興致,也都回到家中添衣加被了。
路上,倒是空了一般。只有一輛馬車匆匆而過,朝安平侯的方向而去。
白管事遠遠看到馬車上的標誌,立馬讓門童好好說話,轉頭就朝荔園閣去了。
“侯爺,夫人,花將軍來了。”白管事話落,門便開啟了。白管事見侯爺牽著夫人的手走了出來,他讓了讓道,卻見花將軍身影在前,忙躬了躬身子。
才一日,花將軍手下就有禁軍五萬,如此倒是不輸於石將軍了。
花將軍凝望著前方的這對夫婦,目光灼灼。神情激動。雨聲淅瀝瀝,濃眉被雨水沾滿,他炯炯有聲的雙目眨也不眨。
尉遲出了兩步,笑盈盈地說道:“花將軍今日特地來寒舍來淋雨不成?”
花將軍拱手,卻是低了低頭,“花某雖是個莽夫,卻是懂得恩義之人。侯爺,夫人,此恩我花某磨齒不忘!”
話音震震,轟地人胸口悶悶作響,尉遲定定看著眼前之人,嘴角慢慢浮出笑意。花將軍,可交!
花將軍此話不假,兩次都逢凶化吉,這恩,他是記下了。
念青笑著說道:“相公,將軍,裡面坐吧,這雨怕是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了。清茶,準備炭盆。”這話入耳,花將軍呵呵一笑,朝念青點了點頭。
念青退了出去,當門一關,念青走了出去,儘管秋風卷雨而入,她還是覺得周身溫暖如春,暖風過處,她輕輕一笑,對著小詞說道:“我們一同去看看,給侯爺和將軍加一餐吧。”
男兒血性,這兩日就弄一份烤肉好好犒賞尉遲。
倒是興致來了,念青只讓李庭他們遠遠跟著,帶著小詞就出門去了。誠然,這女子似乎忘了自己“身懷六甲”。
市場鬧市雖不比前兩日風和日麗之時熱鬧,但還是有不少人穿梭於此。
一切看過去也不過是實屬平常。
李庭見夫人和小詞興致不錯,便離了十步之遠。
念青選了個新鮮的,正欲回頭,不想身側一個黑影一閃,裙襬被什麼勾住,扯著她不住往前走去。然而,前方人群洶湧,一旦被捲入,即便是李庭也無法看清。
“你們可有見到一個可疑人?”一對官差走到李庭面前問道。
念青聽這聲音張口欲言,哪知嘴巴被一雙手捂住,只能嗚嗚地悶聲。
小詞笑著回頭,目光一愕,目瞪口呆看著眼前的一塊空地,頓時一聲驚叫,四下張望,“夫人,夫人!”
她不過是回頭拿腰上的袋子,她發誓,只那麼一小會兒,夫人怎麼就消失了。
李庭幾人聞言神色一變,“你們去人群裡,你們去附近的小巷子。小詞,你跟我來!”
念青見他們漸行漸遠,心下咯噔直跳。耳邊出現一個粗礦的聲音,“給我安分點!我知道你的身份,安平侯夫人!”
念青靜靜聽著,雖然心中一緊,她還是靜靜地聽了起來。
如此,那人見她不語,眼中顯現出了一抹狠色。“我今日本是躲不過,但有了你事情倒好辦了。據說那嶽韌宣一早就看上你這有夫之婦,你約他在舞月亭相見,自沒有你的事。”
念青蹙起了眉頭,嶽韌宣?難道這人是?因著這人在自己背後,她無法看清他的長相,自然是無法辨認。
“好,我答應你。”饒是這樣回答,那人還是愣了下,不想她竟然這樣乾脆。要知道,一旦嶽韌宣出了什麼事,她就脫不了干係。日後便會被掛上與反賊為伍的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