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動!”
強大的靈壓肆虐。
光若拔出滅天(光若的斬魄刀)用自己的靈壓與之抗衡著,差異她手中墨色的刀劍。
周圍的氣息溫然,女孩頭上的憐月枷與身披的白色和服也寧靜柔和。但她手持斬魄刀,用表情的絕然宣告她擁有做死神去面對一切血腥的資格。
是否有些事,從一開始就已經註定?
光若在那一剎那突然無法言語,他最終嘆了口氣,放下手上的刀。
而桑若同樣停止動作,立在那裡。
“二哥,請讓我去。”
暮晚的燈光慘淡悠遠。
已經不是百年前的景緻。
“我會和山本總隊長說的……但是在此之前,你去真央靈術院吧。”
最終默默地吐出這句話,淺黑髮色的男子轉目,強忍心中的悵然不知味。
大哥,對不起。但是桑若,我想我無法阻止。
他於心默唸,不知道黑髮女孩目間的略微遲疑,在談及雅若之死時總會從眼角悄悄洩露。
零八
五月,石榴花的時節。真央靈術院的六屆生們懷揣著千辛萬苦找來的斬魄刀期待著八月份的畢業考試。
這個時候,大家飯後茶餘討論的問題莫過於“你的斬魄刀叫什麼名字?”“你斬魄刀的能力是什麼?”但是,今年的話題卻比往年增加了。頻繁出現的關鍵詞除了斬魄刀,還有青井林桑若。
因而,當黑髮女孩在真央的走廊上穿行時,她聽到了耳邊窸窣的雜談聲。
“那個就是青井林桑若!”
“她就是四大貴族之一青井林家的大小姐?一進入真央就特准成為六屆生的人?”
“是啊,據說100年前隨一位老前輩上山修行,近期才回來的。特准她成為六屆生好象是因為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有斬魄刀了。”
“是嗎?不過這張臉看起來倒只是適合在家繡繡花而不是拿刀。”
“可是她怎麼說也被分配到了頭等班,實力應該很強吧。”
“貴族花瓶去了頭等班這類事不也是比比皆是的?”
“這倒也是……”
閒言碎語的存在證明了這個世界總是眾生百態的——這一點桑若能理解。她只是在思考怎樣在不破壞身為貴族所應該有的形象下履行幽蟬的教導。
幽蟬說:“做人不能吃虧,尤其是不能被人詆譭後無力招架,那是最失敗的。”
所以她鼓勵自己的弟子在吃了別人的語言攻擊後要不伶牙俐齒地反駁要不就乾脆解放斬魄刀斃了對方。
總之自己賺到就好了。
自然,受了100年這樣的教育,桑若對剛才眾人的話的第一反應是下意識握了握刀柄,而後認識到這裡是真央,不比靈蜒山,才很苦惱地放下刀,徑直向前方的碎語散發者走去。
“同學,我想問一下……”笑容很是清雅,讓那小子啞然了聲音。
“有……有什麼事嗎?”
“去齡木老師的辦公室怎麼走?”
“那個……東拐再西轉,200步就到了。”語氣可以算是誠惶誠恐了。
“謝謝。”
黑髮女孩的聲音遠去。而前幾分鐘還在詆譭她的人卻依舊沉浸在被好看的貴族小姐問話的恍惚美好中,一直過了很久才發現自己的斬魄刀已不見蹤影。
祝福他能順利找到它。
桑若想著輕輕一笑,將手頭那小子的刀隨手扔在了不知名的角落。
雖然幼年的經歷讓她的眉間偶然帶上一點憂然,但是這個年紀的心性不變,依舊有足以點亮神情的明淨。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
100年啊,如果沒有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