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她?不由得自慚自責起來。
陳定棋從二哥聽曲的不安神色中省悟出他對顧玉秀的負疚。在來福州之前,陳定棋已經從父親的口中得知了二哥想贖娶顧玉秀的荒唐主張,也知道了儀鳳格格在遭到二哥的拒絕後,才將感情的航船在皇太后的指引下駛向鐵祥的港灣。陳定棋同懷二哥的選擇,同情他在傳統與叛逆之間的彷徨,換了自己只會選擇愛情而不是同情!忽然,陳定棋回想起了在上海邂逅的美國姑娘安娜,那個裹在教會醫院護士潔白衣裳裡的天使,如果她插上一對加普利式的翅膀,一定可以飛進他的心裡。
一曲終了,琵琶聲嘎(戛)然而止,花廳裡滿座寂然。沉浸在金聲玉振的清唱中的聽眾們無不如夢如痴。突然,鄭汝才如夢初醒般地鼓起掌來,連聲叫好。陳定棋臉上漾起嘉許的微笑,他開始對二哥鍾意的這個風塵女子有了刮目相看的瞭解,不再一味盲目地輕視妓女。周友三一邊跟著拍手,一邊發現陳定劍的眼睛閃過兩道黑色的火熱的電光,他與顧玉秀殘餘的感情障礙都被這電光燒成灰燼了。周友三慶幸自己的計謀湊效了。
三位福州清唱堂的妓女自慚藝不如顧玉秀,卻乖巧地向恩客們把盞勸酒,拈箸添菜,極盡用心,佛跳牆的佳餚雖然入口即化,但是也不如妓女們的酥胸醉眼,紅唇誘人,讓恩客們陶醉。酒過三巡之後,鄭汝才已經酩酊大醉,周友三立即安排陳定棋護送她回家。陳定劍雖不貪杯,但也微醺了,燥熱得滿頭冒汗。周友三立刻叫來跑堂,跑堂說,花廳後早備有沐浴的香湯,專供人客淨身。原來福州是溫泉古城,地下遍佈硫磺湯水,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洗湯成了福州人亙古不變的生活習慣。聚春園菜館便將溫泉湯水引進待客,專供人客席間沐浴,成為一道招牌&ldo;菜&rdo;,於是跑堂引著陳定劍到花廳後的浴間洗湯,周友三巧妙地送了花紅,將三位福州妓女打發迴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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