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舷梯。
陳定劍還在逡巡不決,那個賣花女已經好似一面艷幟在他眼前高張,把他迷茫的思緒集中起來。電報生努努嘴示意接頭後早已經離去了,留下賣花女揣摩他的神色,試探地說:&ldo;我叫鄭安芳,上海聖約翰大學的學生,也是同盟會在上海的聯絡員。你不必自報家門,上船前我就知道了。順便告訴你,我還是你的同鄉,我老家住在福州城內黃巷,所以他們才特地派我同你接頭。&rdo;鄭安芳生在上海的大買辦家,儘管喬裝成賣花女,說話口氣中時不時透出大小姐的任性。
陳定劍沒想到鄭安芳竟是自己的同鄉,猛然間想到父親曾經提過一位鄭姓鄉誼是上海的大買辦,就問:&ldo;莫非大買辦鄭汝才世伯是你的父親?&rdo;
鄭安芳欣喜地說:&ldo;正是家父。他說過與令尊是世交哩!&rdo;
陳定劍說:&ldo;那就好,咱們是革命同志加鄉親,稀飯加米湯,親(清)上加親(清)。&rdo;
鄭安芳反而口氣變嚴肅了,問道:&ldo;革命歸革命,鄉親歸鄉親,不要混為一談。我聽說令尊大人要從上海趕來護駕了,你不會打消行動的念頭吧?&rdo;
陳定劍注視著她光彩照人的臉,藍靛粗衣掩蓋不住透出的一片上海洋場的浮華風氣,心想,那個哨官真瞎了眼,怎麼就輕易放過了這位喬裝的女革命黨?就反問道:&ldo;好大的口氣,你不過是個跑腿的,憑什麼責問我?&rdo;
鄭安芳毫不怯懦地瞪他一眼,說:&ldo;且不說革命黨人不分高低尊卑,換了我有你這樣的條件,還輪不到你上陣殺敵!&rdo;
陳定劍聽了不敢小覷這個倒有軍人尚武精神的奇女子,問道:&ldo;你知道花籃裡藏的是什麼樣的炸彈?&rdo;
鄭安芳左顧右盼,見四周無人,才說:&ldo;你是門縫裡看人,把人看扁了。告訴你吧,是撞針式炸彈,是我安裝的。&rdo;她挽的是一籃荷花,白色,鮮艷,花苞宛如她的胸脯,挺得鼓鼓,誘人慾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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