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開始說起她自己與代春的那一段絞腸瀝血的往事,不是為了重溫鴛夢,而是為了說古喻今,以已度人,含沙射影的勸阻顧玉秀離開自己的二兒子。
顧玉秀好象坐上了任月娟為她解開纜繩的舢板,漂進了生歌哭死的情愛漩渦,她忘了把舵,也無法掌舵,一任舢板沖向汪流中的那塊道德礁石,轟地一聲,連人帶舢板撞得粉碎。
小花園裡靜得連一片樹葉落下來,也聽得見。任月娟講完為了讓心愛的人選擇海軍而毅然離開代春,縱身跳進大海之後,她彷彿又死了一次。她坐在石椅上,置身於新鮮空靈的意境裡,似乎與石椅聯成一片,也僵住了。
當然,任月娟在故事中沒有講明她和代春的真名,不過聰明的顧玉秀明白她在講她苦難的歷程,寂然半晌,才問道:&ldo;夫人,您也要奴家離開定劍嗎?&rdo;
任月娟說:&ldo;奴家絲毫沒有強迫你的意思。誰叫你不經意愛上海軍,愛上海軍是很苦澀的。&rdo;
顧玉秀問:&ldo;為什麼?&rdo;
任月娟說:&ldo;因為海水是苦澀的,所以海軍的愛情註定也是苦澀的。&rdo;
顧玉秀又問:&ldo;奴家再問一句,春喜愛過的那個滿人海軍軍官,如今怎麼樣了?&rdo;
任月娟直抒胸臆地說:&ldo;他本是磐磐大才,深受聖恩眷顧,正在海軍界大展宏圖。&rdo;
顧玉秀輕喟了一聲,說:&ldo;春喜的苦沒有白受。&rdo;然後起身,臉上漾起感情彌篤的神采,&ldo;夫人,您說的故事,奴家明白了。奴家馬上就走,回上海去,從此再也不會見定劍了。&rdo;說完了脫下剛才任月娟給的手鐲放在石桌上。
任月娟急阻道:&ldo;手鐲一定收下。&rdo;
顧玉秀掠過悽美的一笑,說:&ldo;手鐲如果收下,奴家斷不了情,死不了心!夫人,就此別過!&rdo;顧玉秀的話音中透出一種妓家的豪宕,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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