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ldo;久聞大帥治軍甚嚴，大有周亞夫軍壩上的美稱，令鄭某佩服，佩服。&rdo;

張勳得意地●他一眼，說：&ldo;帶兵如帶狗，不馴狗，狗就欺到人頭上。&rdo;

鄭汝才問道：&ldo;御女人，也如同帶兵嗎？&rdo;

張勳說：&ldo;當然。女人不打，三天上房揭瓦。&rdo;

鄭汝才說：&ldo;可鄭某聽說，大帥寵愛顧姑娘，任由顧姑娘經營生意，卻任之聽之，這是御女人之道嗎？&rdo;

張勳笑道：&ldo;顧姑娘寂寞，讓她經營生意是玩票，何必認真？&rdo;

鄭汝才噎著一口氣，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張勳連忙說：&ldo;先生，不必動氣。&rdo;

鄭汝才瞪他一眼，恨道：&ldo;對生意人來說，一文錢和一萬兩銀子都是一樣的錢，到時候，兩手空空，勿謂言之不預也！告罪！告罪！&rdo;

說罷，起身便走。

張勳連忙打個躬，說：&ldo;先生，留步。剛才張某失禮了。&rdo;

鄭汝才緩和了口氣說：&ldo;鄭某失敬，請勿見怪。大帥真心疼愛顧姑娘，不妨查查她的帳，一是敦促經營，二是檢點得失。&rdo;

張勳聽得頭頭是道，說：&ldo;顧姑娘既是袁宮保送的厚禮，張某自當珍惜，否則暴殄天物，愧對表項城。依先生高見，何時查帳為好？&rdo;

鄭汝才滿意地笑道：

&ldo;查帳一般是月底，就定在本月二十九吧！&rdo;

4

正月二十九這一天，顧玉秀起了個大早，吩咐阿花去買菜，自己開始整理書房，準備迎接陳定劍的到來。劉得勝看在眼裡，不知道今天有什麼稀客造訪，就按慣例告辭了女主人，回營房去關餉。但是他心中忐忑不安，預感會有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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