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森宇剛想說話,希望齊浩能嚴肅一點,齊浩已經搶先開口道:
“其實我覺得剛才你們說的排查物件漏掉了一個很大的環節,不但要排查在這邊住的人,也要注意在附近工作的人,他的家不一定就在這邊,可能城西,可能城東,甚至可能是城外,他只不過是在這邊上班罷了。”
眾人的情緒終於平穩了一點,這個說法到時靠譜,並不是人們沒想到齊浩所說的,只是大家覺得此人對這邊大小衚衕的地形應該非常熟悉,因此是附近人的機率更大一些。
“其實從罪案地點和細節來看,好像是本地人犯案的可能性更多,但也不能排除其他可能。我之所以說要注意附近上班的人,並不是泛泛而談,我的意思是說,其實可以注意下在我們刑警隊上班的人!”
齊浩這句話又一次激起了千層浪,大家都議論紛紛,知道齊浩還在懷疑隊裡的人。
有些人對於齊浩的這種猜測很是惱怒,於是出言譏諷,畢竟誰都不希望自己身邊的同事是殺人狂魔。
關局吳隊同時擺手讓四周安靜下來,他們倒是對齊浩的這種想法很感興趣。
關局道:“好了,大家都不要說話,聽齊浩繼續說。”
吳森宇道:“是啊,只要有根據,你可以做出任何推測,畢竟你是破案專家,我們會聽取你的意見。”
“哈哈,謝謝關局和吳隊支援,也請同事們稍安勿躁,我快點說,案子早點破,大家好回去睡覺啊。”
齊浩這句話說得很猖狂,就彷彿他已經確定知道了犯罪分子是誰,一會這個困擾了全域性許多天的案子就能被破?那齊浩可就太神了!
“我來重新整理下案情,首先六個人都是在公安局附近被殺!沒搶東西,六人之間沒有聯絡,仇殺和故意搶劫的可能性很小,我們大家都認同罪犯可能擁有變態性人格,為了殺人而殺人!哎,其實思維這種東西很簡單的,多想一點可能就是另一個世界了!大家既然覺得這個罪犯是為了殺人而去殺人的變態,難道就沒有繼續想一下,他殺人的真正動機有可能是向我們刑警隊挑釁嗎?”
“挑釁我們刑警隊?誰膽子這麼大?”一個年輕的刑警隨口說了一句。
周圍的刑警都有看白痴一樣的目光看著他。
齊浩微笑道:“普通人自然不敢,可大家都說罪犯是變態了,一個變態什麼事不敢做?”
那刑警臉色微紅,低下頭去,覺得自己確實夠白痴的,竟然問了那樣的問題。
崔保山道:“這個可能不是沒想過,可沒有指向性證據,所以我就沒提出來。”
“是啊,崔隊長做事是要講究證據的,我不是專業的辦案人,因此除了證據我也喜歡想象,而這種想象擁有指向性,我們在座的同事們都不可否認,罪犯可能對刑警隊懷有敵意,之所以選擇在刑警隊附近殺人,就是一種挑釁!如此一想,其實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麼他對附近的攝像頭安裝如此熟悉了,咱們局裡一定有附近派出所遞交的治安管制影片裝置安裝副本備案錄吧?或許他看過也說不定,所以他能夠選擇攝像頭盲區下手。”
大家都不說話了,緊皺雙眉,齊浩說得確實有道理,可還是那樣,根據呢?線索呢?什麼都沒有啊!
齊浩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大門前將門開啟,然後站到門外去。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看向他。
“我來的時候和關隊在門口說了點私事,這讓我注意到咱們這個辦公室有兩個門,那麼在辦公室走廊盡頭處,放了一個挺長的安全繩,我還看到消防櫃上邊的年檢日期就是六天前,我想咱們最近應該搞過消防演戲吧?”
這句話讓所有的心全都猛然一跳,因為齊浩提到了一個敏感詞——安全繩!
崔保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