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的那人已死,送我回來的,卻已是另外一人了。
“喂,我是不是之前也遇見過你?”轉過一個街道,看著周圍的景象,記憶裡模糊的人與事,慢慢與身邊的人重疊,我不太確定,可就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在這裡殺過一個人……剛巧給你看見。”秀雅扶著我,斜瞟了眼,路邊的柵欄,依舊沒有隱瞞。
“哦……那官府的領賞呢?也是你要給我的?”想到那平白多的一筆橫財,我又提起了十二分精神,這……不會也是計劃好的吧。
“自然,不過理由,你不要問。”我剛準備張嘴,她似乎就已經料到,一句話,將我堵的死死的。
“像你們這樣,臉變來變去的人,很多?”我有點膽顫,萬一哪天睡覺起來,懷裡抱著的是別人,而我相公卻被弄跑了,我還不知……厄……太可怕了。
“組織裡有影子的只有三人,換面的只有2組。”秀雅帶著我走過一片焦黑的街道,我瞳孔微縮,偏頭故作無視,秀雅看了一眼燒燬的小樓,又道:“會易容的人不多,而且……易容能在我與秀兒之上的,還沒有幾人,拙劣的功夫,我還不放在眼裡。”
推開熟悉的家門,我的心七上八下,我很怕,很怕回來只能看到她們的屍體,更怕我帶回一個更大的禍害,只是命運推動著一切前進,我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只能祈禱好運。
“小一!”
“小一回來了?”
“寒兒!!”
一進門,一家老小,除了譚大夫與毛大哥,還有毛黃子不在外,其餘的都坐在正門的院子裡,那一棵棵枝繁葉茂的石榴樹下,甚至連一直待在房內,從不見人的毛珊都痴痴呆呆的來回搖頭,像是在專門保護桑桐與譚大叔的。
“我……我回來了……”一夜的疲倦,我有點緊張,萬一家裡的人認出秀雅已非秀兒之後,我該怎樣解釋。
“寒兒……”那男人緩緩站起,身子搖晃,卻紅著眼睛,向我伸出雙臂,我一情動,幾步上去,緊緊的抱住他的細腰,忍著脖子的疼痛,靠在他的頸項……唔……有點涼,還有點溼,也不知道這個笨男人,到底在這裡坐了多久,就不會趟在房間裡等我歸來嘛……真是……傻……
“疼嗎?”沒有尖叫,沒有痛哭,可我看他的表情,聽他說的話,就能明白他有多心疼,那種呵護的語氣,彷彿我下一刻就會飛走,小心翼翼的讓我都心揪。
“沒事,保下一條命,能活著回來見你就好。”不由憨笑,我這也算肺腑之言,能活著,能活著再見到他,大幸!
“寒兒……還活著,真好,熱的,真好……”桑桐彷彿所有人都看不到了,就這麼痴痴的抱住我,不停的唸叨,面上無淚,我可卻讀的出來,他的心已經哭了一夜了。
“相公,你累不累?”看那熬的紅紅的眼眸,雙手冰冷,我實在怕他又忽然病倒,他實在不該出來的。
“不累,這樣就好……”咳嗽了兩聲,桑桐還在硬撐,倒是恢復幾分神智,向我身後的秀雅望去,那眼眸一動,似有話說,而後又瞧瞧我,微張的口,又閉上了。
“小一,你過來下。”我剛讓桑桐坐下,譚大叔就立刻上來抓住我,好像遇上什麼特別困擾的事情。
“是不是章意出什麼事兒了?”我反手拉住譚大叔的袖子,也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
“他的情況缺一味藥,到是病情穩住了,只是那毛小子昏倒了,毛黃子……”譚大叔疲憊的跨下肩膀,臉上也露出了很少見的皺紋。
“家裡……出事了?”我警覺的掃視院子,好像沒有什麼打鬥的痕跡,而且家人大多都沒事,應該是秀雅說的,本來會在夜裡抓人的殺手們,都被她幹掉了。
“剛剛官差來了,說是……說是毛黃子為了個伎子,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