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罕當時不挪位置,是為了向全世界展示自己大國的自信心,也可以居高臨下欣賞到敵人落敗那一刻。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最後會是自己在全世介面前丟臉。 當那幫少年兵闖進玻璃房時,外間已然亂做一團。身穿迷彩服,扛著槍的一幫孩子進來,便都歡呼著衝向葉瀾。 “王!終於見到您了。” “王!我們來救你了!” …… 孩子們圍著她嘰嘰喳喳說話,臉上的童真與仰慕純粹又美好。 秘書跟國防將領卻都對他們如臨大敵,拔出腰間佩戴的真槍瞄準他們,大聲跟拉罕彙報道:“王!他們把我們計程車兵都殺了!” 什麼? 拉罕剛從一個噩耗中醒來便又聽見了一個噩耗,只是腦子始終無法將千里之外的都城被佔領與競賽士兵折戟沉沙聯絡在一起。 而且還是輸給一幫孩子,這也太荒謬了! 然而事實卻是,自己的玻璃房被打上了標記,主營帳被破,主帥被抓,他輸了。 不,他怎麼可能會輸?! 拉罕瞬間沉下臉色,惡向膽邊生,命令道:“把他們都殺了,再把玻璃擦乾淨,趁著天還沒亮,消滅一切證據!” 這樣等天亮起來,全世界人民重新開啟直播時,看到的畫面便依舊是他們的勝利。 然而—— “嘻嘻,你的兵都沒了還怎麼攻我們的營帳,想贏想瘋了吧?”一名少年兵咧嘴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眉眼間俱是得意。 “不可能!就憑你們這些小蘿蔔頭也想戰勝我計程車兵,肯定是你們偷偷潛伏過來的。”拉罕一個標點符號都不相信,拿起桌邊電話就開始聯絡下方的指揮台,發現磁場干擾器還在發揮作用,便換成了對講機。 可在嘗試了兩三遍後,另一頭卻始終無人應答。 他疾步走到窗邊向下張望,才發現整個營地空曠得可怕。 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裡邊的人都沒消失了。 “人呢?我計程車兵呢?”拉罕洩憤般衝著忙音的對講機發出質問。 旁邊的少年兵好心提醒道:“你的兵都被我們趁夜殺了啊,毀屍滅跡,做了你想做的事情,真是對不起咯。” 拉罕扭頭惡狠狠瞪向他,這才發現他身上的衣服是溼的,而腳下站立的地毯上已然浸透了一圈血漬。 這個發現讓他驚駭莫名,覺得少年單純的笑臉陡然變得陰森恐怖起來,也來不及去細究底下士兵是不是真的死了,當即下令道:“回國!立刻返回沙城!” 沙城是首都。 現在他突然很想回去看看。 “好的,王。”秘書一直在等他這句話,聞言就側身想引著拉罕出去。 可惜拉罕腳步剛一動,就聽見室內響起一道清冷疏離的嗓音。 “慢著!” 拉罕身形一頓,扭頭便色厲內荏瞪向葉瀾,粗聲粗氣道:“這場競賽已經是你們綠夢的勝利了,當著全世界的面,你還想怎麼樣?” 現在他無比慶幸,一開始沒有直接強攻綠夢國,而是在聯盟國眼皮底下舉辦競賽。 最起碼明面上,這還是一場友誼賽,對方不能直接對自己下手。 拉罕想法很樂觀,但少年兵們堵在門前沒有退讓的意思。 隔了一會兒,外頭的騷動停止,謝辰安推門而入。 拉罕見到自己的王宮護衛隊躺滿了走廊,生死不知,不由滿臉駭然地望向葉瀾,“你這樣對我不敬,難道不怕挑起兩國戰爭嗎?” 要知道綠夢一直是和平愛好者來的。 葉瀾仍舊坐在椅子上,此刻身份卻已然發生了變換,從受困的人質成了掌控主動權的贏家。 “到底是誰先越過底線的,還需要我多說嗎?”她伸出指尖,輕輕在桌上扣動了兩下。 熟悉她的人都知曉,這是要清算總賬的動作。 可惜拉罕跟她不熟,所以還在負隅頑抗。 “笑話,我計程車兵是綠夢殺死的,現在又是你傷了我的護衛隊,我一定會向聯盟國揭露你險惡的罪行,讓全世界看清你們綠夢國的嘴臉!” 友善的外交形象對於一個國家而言是至關重要的。 即便是骨子裡再渴望掠奪的沙國,對外時也是和平大使,這樣才能贏得其他國家的支援,從而使自己處於安全的地位。 他相信沒有一個國王不怕汙名。 然而事實上卻是,葉瀾不僅不怕,聞言還輕輕勾起唇角笑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