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班乃是春秋戰國時期出名的機關巧匠,其後代傳人也一直繼承其遺志,重要的幾位弟子如今已經被高層重點保護起來,持續為重大工程做貢獻。 聞言,館長露出一臉謙遜的笑容,“呵呵,諸位說笑了,飛機大炮還不至於毫髮無損,但一般水火氣體攻防這裡都有機關排解。否則就靠我一個老頭子守在這裡,哪裡能護得住這麼多珍寶。” 他這分明是話裡有話,在點醒在座眾人不要動不該有的心思。 畢竟今天大家真正的目的,彼此都心知肚明。 “館長開玩笑了,我們X一直是站在華國這邊的。至於旁人嘛……”秀麗女子起身,眸光在場上其餘人身上掠過,這才慢悠悠補充完後半句,“那就不得而知了。” 對方几乎影射了所有人,但座位上卻無人有反應。 都是混江湖的老油條了,哪裡會被三言兩語挑撥到,只是見識了機關牆,眾人原本如同探囊取物想輕鬆奪取金缽的心思發生了改變,現場氣氛再度變得微妙起來。 小型保險室內環境更加敞亮幽靜,除了不易儲存的傳世字畫便是一些不適宜展覽的重寶,此時擺放在正中間位置的,便是一隻金缽。 頭頂一束暖燈落在玻璃罩上,金缽被端端正正放在一層紅色絨布上,通體金黃的造型像一隻金店裡造價高昂的商品,可在場眾人在見到金缽的一瞬間幾乎都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隔著這麼遠的距離,他們都能感應到一股玄妙的力量。 “你們仔細看,金缽上的黃金好像會流動!”有富豪驚撥出聲。 其餘人也很快注意到這一點。 在場的人無不是走過大江南北,見多識廣,但也鮮少碰到金缽這種稀罕物件。 來自X的秀麗女子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語氣真摯誠懇道:“館長,剛剛是我魯莽了,還請您將金缽的背景再仔細介紹一遍。” 館長愣了愣,反應過來對方是信了金缽離奇的來歷,於是完整將整個故事闡述了一次。 秀麗女子低頭筆下飛快,待寫完最後一個字時,恰好聽到隔壁古武者發出了聲音。 “你是說金身羅漢自願被封印的?”剛剛言語乖戾的年輕人起身,主動走到玻璃罩前繞了一圈,除了感覺到罩子上的封印外,並沒有其他反應。於是他試著伸出手用氣勁去感應,然而半晌過後,他睜眼看向館長,“你確定這上邊有封印?” 館長初時見他動手還有些害怕封印被破壞,這會兒聞言才稍稍鬆了口氣無奈道:“一切資料手續都是經過特殊管理部門稽核過的,我其實知道的也不多。” 至少東西送來的時候,他除了見到各種機構的鑑定證書外,是沒見到大變活人的羅漢。 年輕人皺了皺眉,抬步朝不遠處守備的石峰走去,站定到對方面前時,眉眼半垂,頗有些居高臨下道:“你是他們的頭兒?你說有封印,那下封印的人是誰?” 獨屬於古武者的壓迫感迎面而來,便是一身精壯肌肉的石峰都感覺骨骼被一股氣勁碾壓得微微發疼。 這是對方在對他無形的施壓。 但石峰依舊忍著疼痛,不卑不亢地吐出四個字,“無可奉告。” 無可奉告。 一瞬之間,眉眼本就陰鬱的年輕男人戾氣橫生,彷彿神明受到了凡人的挑釁,身上的氣息暴漲,就要用內勁將面前不知好歹的石峰碾壓成一灘肉泥。 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股更為強大的力量倏地裹住室內的空氣,字畫無風自動的,彷彿一股強大氣流迅速襲向年輕男人。 後者反應過來,微微一驚,回身便是一掌轟出想要將這股氣流打散,可就在出掌瞬間感到手臂一麻。 咔嚓咔嚓。 骨頭碎裂的細微聲響讓他瞪大了眼睛,兩秒後整個人向後倒飛了出去。 砰。 “何飛!” 眼見年輕男人驟然飛出去,觸動另一面機關槍被攔下來才摔到地上,其餘古武者皆是被驚得紛紛起身,快步奔過去檢視。 乍見何飛完全扭曲變形的胳膊後,眾人驚愕不已。 “是誰?!” 幾乎在同一時間,古武者們集體進去了戒備狀態。 何飛的實力在他們當中雖然算不上最強,但也算年少有為,如今卻在一個回合內被廢掉了一隻胳膊,這如何能不叫人如臨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