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都能過得很幸福哦,在那裡,你們也許會得到很多意想不到的東西呢!”
七月翻了個白眼,懶懶的睨了她一眼,沒什麼表情的回了句:“別太異想天開了,和你的性子真不符呢!還有,我很滿足於現在的生活,才不會做那種不切實際的想,更不想將人生的意外浪費在這等虛擬的東西上。”
頓了頓,七月抬首看她,“墨染,明天週六,我要跟隨學校團隊去××大學參加大學生英語辯論賽,三月那傢伙也要回山上一趟看看老頭子。你和淡心兩人在公寓就自便吧!淡心身體不好,你要多看顧下,兩個人小心一點。”
“是,我知道了!”墨染含笑應道,笑眯眯的傾聽她囉嗦的叮囑。明明看起來是那麼清冷淡然的一人,做起事來卻是完全相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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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心從小身體不好,在醫院治療的時間比在家上學的還好多,雖然現在已能如正常人般生活,但仍是不怎麼理想,每天不到睡到早晨八九點鐘時間,她是絕對回覆不了神智,不會起床吃早餐的。
對此,墨染已習慣了,所以每天清晨晨起去公寓前的公園煅煉身體時都是一個人去的。此種行徑,不是為強身健體,而是十幾年養成的習慣。
清晨的公園裡,只有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家在公園的中央廣場上,悠然自得的的慢慢打著太極拳,或是沿著鋪著鵝卵石的小路閒庭散步,呼吸早晨的清新空氣。而那些午夜瘋狂了一整宿的年輕人們則還窩在床裡睡得香甜,只有一些追隨著爺爺奶奶而來的小孩子們在公園裡跑來跑去,滿臉童真歡快。
徐徐收回手,並步對拳還原一切後,墨染吁了口氣,對小樹林外目瞪口呆的盯著自己瞧的孩子微微一笑,旁若無人的走進無人的林中深處,然後靜心凝神,除卻邪念冥思,淨化心智,讓一切迴歸到最初的恬然安謐狀態。
清晨挾著明麗韶光的夏日清風徐徐拂面而來,清爽寧謐、泌涼安神,捎來了空氣中乍然而至的異動。
瞬間睜開眼睛,墨染斂神,明媚的桃花眸直視來人。
“你是誰?”很熟悉的感覺,卻認不出他的臉呢。
“染濯!”
來人站在離她五尺遠,一身古老而神秘的黑色長袍,腰間束著鑲玉佩帶,手持泛著銀芒的長劍。這是一個彷彿不存在於這時空的男子,冷凜而無情,殘忍而狠絕。
“哦,原來是你啊!”她一臉恍悟,斂於後背的手悄然收緊。
空氣中再也聽不到風聲鳥鳴,彷彿在這個男人出現的那一霎那,阻隔了與外界的所有的聯絡。這不是科學自然所能理解的狀態。
“小姐,族長已給了您三年的自由時間,您是染氏一族的最後血脈,該回去了!”男子沉聲說道,看她的眼神不帶絲毫情感。
墨染微側首,慢慢的撫過桃紅色裙裳上的褶皺,直視染濯的眼睛依舊清靈溫婉、從容嫻雅。她微笑,溫和謙雅的說道:“對不起了呢!染濯,我只是叫墨染,可不是什麼染氏一族的最後血脈哦,請你回去罷。”
話落,她轉身離開。
身後的風聲湧動,空氣中徒然而起的凜冽殺意如緊崩的弦般,崩到最極點。她微擰腰側身,躲過男子劈來的掌風。
“小姐,染氏血脈只能迴歸染家,若不為染氏所有,只有以血祭祀偉大的魂靈。小姐,屬下身為染氏一族的奉劍侍人,實在不想向您撥劍,但……染氏一族的存亡更重要。小姐,請您原諒!”
銀色的劍鞘甩騰而出,冰冷炙熱的長劍出鞘,直指向她的背影。她記起染相思說過,染濯是染氏一族代代相承的奉劍侍人,武器就是一柄幾百年前留傳下來的劍。果然是真劍啊,隔了那麼遠,她還是可以感覺劍刃劃破虛空拂過面頰的熾灼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