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驥只比玉笙煙小一歲,二人以姐弟相稱,玉笙煙極美,是江湖第一美人,早早便與武林世家,廣宋山的宋規致定下婚約。卻不料,在成親的三個月前,鬱驥一步步,精心設計,引誘了她……”
“可是,她還是嫁給了宋規致啊……”
步蓮華不解,她如今不已經是大名鼎鼎的宋夫人了麼?
鬱驍苦笑,點著她的眉心,“哪有這麼簡單!那可憐的玉家小姐,一心想著和鬱驥私奔,鬱驥承諾,要在她成親那日,親自來接走她,二人從此隱居山林,不問世事……”
她歪著頭,“鬱驥沒去?”
他啞然,若是沒去,還要好一些。
鬱騏不肯賣關子,直接點破謎底,“鬱驥信守承諾,果然在她和宋規致拜堂時出現,但卻是主動對眾人和盤托出,是玉家小姐誘惑他,早已破瓜,如今已非完璧。鬱驥當時為的是重挫玉隨心,為他的孃親報仇。”
卻不料,羞憤難當的是玉笙煙,最重要的是,她被深愛的男人狠狠傷害,玉笙煙一心求死,卻最終,被宋規致親手救回。
“宋規致確實是個世間罕有的男子,他對玉笙煙的愛,並沒有因為這些而有所改變,他們還是成親了……”
說到此,連一向桀驁不馴的鬱騏,也隱隱動容。
步蓮華眼中,已有淚珠滾落,情難自已。
“可是鬱驥他,不能逃脫心魔呢……”
她喃喃道,先前在他眼中看見的傷痛,卻不是經過時間和空間能輕易消散的。
“他也算自食其果。”
鬱騏冷哼,眼中流露出不屑來,卻也承認道:“或許,過了很久,他才明白,或許他也是愛著她的。只是,鬱驥不肯承認罷了,他認為那種愛,是對親情的褻瀆……”
他晃晃頭,似乎要把這陳年往事都甩開,不料,待看清懷中人兒的神色,慌了。
他摩挲著步蓮華的後背,安慰道:“別人的事兒,你哭作甚?”
她低低地哽咽啜泣著,只覺得喉頭沙啞,發不出一點兒聲音,淚水不由自主地撲簌簌地往下落。
鬱騏只當她小女兒心性兒,聽到個纏綿悱惻的故事,便禁不住淚水漣漣,忙將她擁進懷裡。
生性多疑的鬱驍,卻隱隱不安起來。
這樣的步蓮華,是他沒見識過的,多情得令他嫉妒。
“蓮兒,聽完了故事,你是不是,也要體諒一下我們為你整晚擔心?”
他側過頭,將她的臉轉到自己面前。敏感的耳垂被他含入口中,輕咬舔舐。
有些心疼地撫上那紅腫充血的粉唇,先前被鬱騏吻得溼漉漉的,像是塗著層晶瑩的蜜霜。
“傻孩子,別人的事兒,你莫要擔心了……”
鬱騏一下下啄著她的唇瓣,寵溺地說道,又抑制不住般地,纏綿繾綣地在甜香的舌上流連。
這樣剛毅跋扈的男人,竟也有這麼溫情的一面,真令人咂舌。
嘴唇被他吻的好疼,肺裡的空氣幾乎全被抽空,步蓮華難過地一聲嗚咽,他才回過神,輕輕鬆開了手。
她無意識地伸手,手指滑過唇,刺痛的感覺,卻依舊沉默不語,只是沉著眼,看著面前的鬱驍和鬱驥。
鬱驍亦不語,凝望著她沉靜的面容,只是那雙瞳驀地縮緊,有些僵硬地開口:“蓮兒……你……你可是在為鬱驥心疼?”
他聰穎而敏感,心底的一抹猜疑,終於落了實,卻沒來由地一痛。
深埋已久的心事猛地被人戳穿,像是一根三月的繡花針,穿透薄薄的心膜,驚得她一愣,眼眶中溫熱的液體再也止不住,終於滾落出淺淺的眼窩。
靜默,令人窒息的靜默。
臥房中,除了桌上,燭芯斷掉時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