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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看了看他的裝束,似乎是在望月山與印曦一起入夢喚醒她的那一天,因為她清晰地記得,那天弗止說印曦替她甚感不平,打了祁遠一拳,她朝他身上看了看,果然,在他領口處,有幾滴乾涸的血跡。

也就是說,蕃幽花現在呈現的場景,正是那天祁遠喚醒她後,又說天上有事,和程譽一同回去的那一天。

她心底裡隱隱有點難耐,那天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祁遠為何要離她而去,這個疑問始終縈繞在她心頭徘徊不去。

大婚前的新郎官在這裡獨自喝悶酒,實在太奇怪了。他千方百計瞞著她過來成親,卻作出這番樣子給誰看?難道誰勉強他了?落瑤被自己冒出來的想法嚇了一跳,隨後又自嘲地笑笑,這六洲九合,只有他可以勉強別人,又有誰會強迫得了天君?

祁遠一個人喝悶酒的畫面並未維持多久,又出現了另外一個人。

是南宮蔓蝶過來給他送吃的,雖未拜堂,但蔓蝶顯然是一個賢妻良母的形象,因為落瑤看到,她帶來的,都是祁遠喜歡的點心。

祁遠卻一直不理不睬,落瑤看到蔓蝶放下食盒,似是躊躇了一番,終究不敢向前,在離他十步遠的地方陪他坐著。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落瑤以為花兒的記憶出了問題,一直停在一個畫面。

畫面裡的蔓蝶終於忍不住了,起身衝到祁遠面前,“你還想著那個芙丘國的女人嗎?是不是跟我成親實在太委屈你了?”是該有多憤懣,才讓一向在祁遠面前維持著自己淑女模樣的南宮蔓蝶不計形象大吼大叫起來?

祁遠看了她一眼,繼續閉上眼睛,似乎是在責怪她打擾了他靜坐。

蔓蝶怒極反笑,只是這樣的笑容看起來有點猙獰:“既然你對我一點興趣都沒有,那我講些你感興趣的事情。”

祁遠依舊不動,老僧入定般打坐,就差面前擺一隻木魚。

蔓蝶理了理衣襟,慢慢道:“昨日在準備嫁妝的時候,突然想去望月山走走,你猜我在那兒看到了誰?”

祁遠聽到望月山,身體明顯一僵,同時睜開了眼睛,陰霾地看著蔓蝶。

蔓蝶心裡有點惶惶然,依然強裝鎮靜,卻不敢再看他,繼續說,“我就跟她說了幾句,就發現她好像不知道我們要成親的事情,還一口咬定我是在騙她。”

落瑤聽到這麼久未出過聲的祁遠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你跟她說了些什麼?”極涼薄的語氣,幾乎讓人以為他在和一個死人說話。

蔓蝶絲毫不介意這些,反而很高興他終於肯跟她說話了,笑眯眯地回答:“當然是實話實說了。”突然想起了什麼,又說道,“對了,按她的個性,肯定要來親眼看看的,只是不知道她看到我們在耀清宮的婚房,會是個什麼反應?”

祁遠眼眸驟縮,霍然起身逼向她,整個人充滿壓迫感地站在她面前,墨色的長髮隨風張揚地飛舞,秀挺的劍眉橫霜冷對,一對鳳眸閃著危險的光芒,這蔓蝶的心理素質看來不差,若是常人,肯定承受不了天君如此陰霾冷冽的眼神。

蔓蝶剛開始確實被嚇到了,退後了一步,她心底裡其實沒底,吃不準祁遠會拿她怎麼樣,但是一想到自己有老天君老天后撐腰,晾他不敢對自己怎麼樣,她瞬時又挺直了腰板,不怕死地盯著他的目光看他。

兩人僵持了一會,祁遠似是突然覺得這樣的對峙很沒意思,嘆了口氣,率先拂袖而去。

漫天的蕃幽花在眼前飛舞,蔓蝶一個人站在如雨的落花下,像是在喃喃自語,“既然不能得到你一點愛,那就給我所有的恨吧。”

落瑤想起來,在望月山見到蔓蝶的時候,她當時確實是不信的,後來去耀清宮走了一趟,當時看到滿殿的紅就止了步,也確實沒有見到祁遠和蔓蝶,如今才知道原來當時這兩人是在這裡,只是這兩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