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要不要救趙勁。
印昊思慮片刻,“路伍,安排一下,我們把趙勁救出來。他們雖然人比我們多,但論身手,我們十幾個人豈懼他們?”
印昊吃了上回的虧,這回帶出來的人不多,但全是當初在炎荒歷練過的兄弟,對付丞相府幾十個烏衣衛自然有把握。路伍也點頭,“這回救了趙勁,鼎平侯就欠我們一個人情,兩年一過,無論丁原想如何鬧騰,鼎平侯都不會和我們鬧得太難看。”
米良、石頭和華鈴兒先離開,印昊還留了一個兄弟來保護他們,十幾個人檢查好各自的武器裝備,布巾蒙面,朝洪景的營地殺去。
洪景一行人極為低調,擄了趙勁扮作商戶一路從西北繞道南面,再從南面往東行到此處,他們已經遠離鼎平侯的勢力範圍,不料在這個人煙荒涼的地方遇到一群不知從何處來的高手。
利箭的破空之聲,打鬥聲,殺喊聲……在月光明朗的夜晚和夜色融在一起。
烏衣衛大批被殺,洪景不敵,最後在兩個護衛的保護下倉惶逃脫。
印昊等人在營地找到趙勁,連夜趕路,匆匆離開此地。行了上百里遠,後半夜的時候一行人找了一個山洞,休息一陣等明早再趕路。
趙勁受人虐待,身上被鞭打得皮開肉綻,男人們忙著拾柴紮營,米良找來藥箱先給趙勁簡單處理傷口。趙勁受的都是皮肉之傷,精神還不算太差,鼻青眼腫依然能輕笑出聲,“玉手神醫果真名不虛傳,表弟的臉治好了,比以前更俊朗,米良,你見到說不定還認不出來。”
他身上的有些傷口還在流血,米良替他小心包紮,“你還是多勸他不要為了一棵樹放棄一片森林,我一直都當他是哥們,可沒想別的。”
“哥們是什麼?”趙勁問。
“哥們就是比朋友更好一點的關係,就像印昊和路伍那樣,肝膽相照,什麼話都可以說。”
趙勁懂了,還在那裡笑,“沒關係,你們成了親,你可以繼續當他是哥們,他當你是媳婦不就行了……”
印昊正好走進山洞,走到趙勁身邊蹲下,“趙勁,你這回怎麼被丞相府擺了一道?”
說著手故意在趙勁的傷口上壓了一下,趙勁痛得直吸氣,“丞相府那幫混蛋,這回沒整死我,我遲早都會還回去。”他瞪著印昊,“有我在,肯定能幫表弟把米良娶回去……嘶……”
印昊加重手上力道,“我們帶了鹽,不如我幫你撒一點,免得你傷口發炎。”
“哈哈,印昊你是不是心虛了?”趙勁忍痛笑道。
米良聽他的聲音都在發顫,連忙拿開印昊的手,“我正幫他包紮。”
“我來吧,你早點去睡,明天還要趕路。”印昊拿起旁邊的手巾給米良擦手,看她手上有不大的傷口在流血,大概被尖刺或者硬物劃到,怨她兩聲如此不小心,連忙把她趕去睡覺。
此處離華鈴兒家已經不遠,馬車快的話一天一夜就能到。大家決定依舊按原計劃先去鈴兒家,免得路上橫生枝節。印昊放了信鴿回聊山,讓聊山的兄弟通知鼎平侯速來接應趙勁。
當初丁原把米良擄出延良,都是趙勁在出謀劃策,還有他那一幫偽善夫人,趙勁簡直就是棒打鴛鴦的罪魁禍首,印昊自然不待見他。到了鈴兒家把趙勁扔給華家的僕人,不再讓米良去看他。
再說洪景本來勝券在握,結果半路殺出程咬金,不但丟了趙勁,連自己都受了傷,灰頭土臉形同喪家之犬。洪景連忙騎著飛龍日夜趕路回王城,心頭氣憤不已,回到家一拳把桌子打得四分五裂。
“勝敗乃兵家常事,你還年輕,以後歷練的地方還很多。”洪丞相心裡雖有些失望,但依舊氣定神閒,“你這回做得也不錯,趙勁一向聰明,也上了當被你從平巖抓了出來。”
“估計現在鼎平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