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一樣。
她不顧一切跳開他的箝制,努力穩住自己因心緒激盪而啞了的嗓子。“你就不能正經幾分鐘?”
“要正經?好,沒問題,你回來我不再碰你就是了。”他就在他胳膊可及的地方,他要她心甘情願地回來。
“你保證。”她這會兒當他是帶有顏色的狼了。
他豎起三根手指,咧開迷人的笑靨。“在你說話的這段期間我絕對不動你一根指頭。”
唐詩畫不疑有他,自動地走回他身邊坐下。
快手眯起眼,含笑地問:“有什麼事非急得現在說不可?”
希望她有足夠說服他的理由。
“這幾天你不在家,我空出很多時間,我回浸心堂去,發現教室已經整修得差不多了,所以,我想,我也該回去了。”
“回去?”他眯起的眼危險的只剩一條線。
“嗯,我住在這裡名不正言不順的,學院已經不知從哪裡聽到流言,大主教很生氣。”大主教那失望又包含隱怒的臉直灼她心底。
“這就是你想離開的原因?”她著裝的白袍、十字架、念珠在在提醒他們身份殊異的事實。
名正言順?嗯,似乎是個不賴的主意,他想見她穿上別種花色衣服的精彩樣貌,雖然一身素白的她一樣惹人憐愛,但披白紗的她一定又是截然不同的風情。
“難道這理由還不夠?”
“它根本不成理由,你要真愛我,就會為我佇留。”他不想用甜言蜜語或任何激越的手段留住她,他要她正視自己的感覺。
這是極大的試煉,一不小心他將會失去她。
他以前從不曾真心愛過一個女孩,他以為那樣的生活比較輕鬆,但這次不一樣,是他先愛上她的,他願意為她付出一切。愛她,所以不能逼她做不願的事,他不會出言要她脫下那身聖潔的白袍跟隨他,他要她無怨無悔。
在快手熾烈的眼神注視下,她堅持許久的心防為之倒塌。
不錯。她愛他,幸福的青鳥向來不等人的,只要遲疑片刻,她握在手中的幸福鐵定不翼而飛。
她的抉擇攸關自己一生的喜怒哀樂,她不敢想像沒有鄂圖曼在她身邊的日子。
“我不想離開你,永遠都不想。”
快手沉重的眼獲得了紓解,她的決定像天降的甘霖,浸淫了他千百萬毛孔細胞,他笑咧一張嘴。“等我從日本回來我們立刻結婚——當然,是在取得大主教和瑪莉亞修女的同意下。”
外表,他是狂浪不羈的,骨子,他卻保守得緊。
婚姻是神聖的,他要眾人的祝福和那張象徵婚姻的契約,結婚證書代表的是兩人在同心互許的那一刻堅如金石的情感,他會時時刻刻記住那是她愛他的印記,憑此誓約他將永不遺忘駐留在心頭的山盟海誓,愛她到白髮。
“澳門的事還沒結束嗎?”唐詩畫話因為甩掉心中枷鎖而愉悅的心,又因為快手的話微吊了起來。
“別緊張,”他輕撫她光滑柔細的頰。“詩人進了醫院,我必須探望他去。”
他知道他的夥伴是為了替自己分憂才冒著炙夏遠涉日本,此間事情已了,他豈有置之不顧的道理。
如果可以,他也想把她帶走。
“住院,那不是很嚴重了,你機票訂了嗎?護照呢?我幫你整理行李去。”那臉上老是刻劃著孤獨線條的男人從不多話,她卻知道他有顆極其溫柔的心。
若非如此,他怎會一聲不吭去了日本!
“別急,如果他沒事,我隔天就回來,你會等我吧?!”香港到日本不過幾個鐘頭的行程,他卻已開始嚐到離別的酸澀。
“嗯,會的。”她的語調清晰堅定。
不過去日本而已,對的!只要日和夜重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