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靈釵,你想抄書了是不是?”阿意見見孃親生氣了,撇著嘴乖乖的摟住奶孃的脖子:“奶孃,我要找爹去,娘好凶。”阮臨湘哭笑不得:“別去了,你爹中午就回來了,回來讓他教你打拳。”
中午,許蘭陵還沒到嘉瑞居,就看到女兒由奶孃抱著等在一旁,見了他,阿意就撲了過來:“爹爹,爹爹。”許蘭陵眉開眼笑,伸手接過女兒,高高的舉起來,笑道:“心肝兒,在這兒等爹爹嗎?”
阿意重重的點頭:“等爹爹,學打拳。”說著又補充了一句:“娘壞,不讓打。”許蘭陵笑了起來:“心肝兒還記得?”阿意點頭:“記得,打拳。”
許蘭陵道:“好,我們阿意要打拳,那咱們就打,只是以後不準起這麼晚了,要早點起床,打拳。”阿意嚴肅的點頭:“好。”許蘭陵愛憐的親了親女兒,抱著孩子回嘉瑞居吃午飯。
吃了午飯,阿意就困了,奶孃抱著去睡午覺,阮臨湘埋怨:“你看看她,小小年紀還學會告狀了,她說我什麼了?”許蘭陵笑:“你還和女兒計較啊?”阮臨湘哼了一聲,許蘭陵道:“說真的,過兩天我要回京城一趟。”阮臨湘問:“怎麼了?京城出事了?”
許蘭陵道:“皇上送了信來,說冀王和齊王蠢蠢欲動,要我回京城,早些做準備。”冀王沒有得到皇位,自然不甘心,內亂是早晚的事,阮臨湘臉色也凝重起來:“不會這麼快吧。”
許蘭陵道:“自然不會,我回去只不過早早準備,免得措手不及罷了,你別擔心,現在皇上的地位鞏固了,這兩年一直在施仁政,民心所向,就算是冀王要造反,也要仔細掂量掂量的。”
確實,造反不只是一場戰爭,贏了,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輸了,卻是株連九族。
許蘭陵見阮臨湘眉頭皺了起來,安慰道:“經過這兩年,西北安穩了不少,明年我們就要回去了,你別擔心了,我可是永不褫奪的安國公,無論是誰做皇上,都和咱們沒關係的。”
阮臨湘心裡明白,這話只是安慰的,許蘭陵和皇上情同手足,皇上有難,他怎麼會置之不理,只要涉身其中,就再難脫身,什麼先帝遺旨,只要一句話,就變成了小人之心,故意謀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吶。
許蘭陵走了沒兩天,阿意就又吵又鬧,爹爹才教了她三招就出門了,娘不準打拳,好悶哦,阮臨湘心裡擔心許蘭陵,又被阿意這麼個魔星纏著,這兩日臉色都極不好,木蓮要請大夫她也不讓。
京城,許蘭陵風塵僕僕進了長春宮,這次回來的名頭是奉旨入京述職,西北一直是軍事重地,眾人都不作他想,倒也方便,許蘭陵行了一禮,皇上揮揮手,叫下人下去,道:“你這一路辛苦了。”
許蘭陵道:“不辛苦,只看了各處的佈防,沒什麼不妥的,冀王府倒是有些兵馬異動,可是都是他的護衛兵,倒沒什麼,京城怎麼樣了?”
皇上笑:“放心吧,京城的守衛是蘭家負責的,不用擔心。”許蘭陵開口欲言,皇上道:“怎麼,你也吞吞吐吐起來。”
許蘭陵道:“皇上對蘭家也好點,別矯枉過正了。”
皇上揮手:“你不知道,我天天快要煩死了,左一個閨女右一個表妹的送進來,生怕我忘了她們蘭家人似的,蘭清月自己生不出來孩子,又不是我不能生,天天補藥跟不要命似的往這送,煩死了。”
皇上喜歡樂善槿,不喜歡蘭清月是人盡皆知的事,如今樂善槿生了長子,被封為樂貴妃,地位僅次於蘭清月這個皇后,蘭家人當然警惕。
許蘭陵不以為意:“解語花有一朵就夠了,你不是還有樂貴妃嗎?”皇上嘆氣:“得了,她現在更好,天天巴著兒子,生怕被人暗害了去,好好的一個孩子,教的畏手畏腳的上不了檯面。”
許蘭陵默然,皇上皺眉:“這幾年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