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爺都很少來了,世子夫人也只是每日早晚過來請安。”阿意嘖嘖看了半天才叫冬凌進去通報。
當著孩子,許蘭陵把阮臨湘依舊放在榻上,看著阿意:“你怎麼來了?曦兒呢?”阿意道:“他爹在家帶著呢,我婆婆可寶貝了,恨不能一天到晚守在旁邊,不用我時時刻刻看著。”
又端詳著阮臨湘的臉色,道:“阿山說的那麼嚴重,我看孃的起色很好啊。”許蘭陵心疼的摸摸她比以前略顯消瘦的臉龐道:“這陣子才好些,前段日子什麼都吃不下去。”
阿意道:“我婆婆聽說了給了我一個古方,說是對養胎極好的,叫我帶過來。”又道:“爹,你先去忙吧,我和娘說會話。”許蘭陵看她:“什麼話不能當著我的面說。”
阿意不滿:“不能說就是不能說,您堂堂的安國公,整日呆在內宅伺候茶水您就不覺得丟人啊。”說著就上前推許蘭陵:“您先去書房看會書,我就和娘說會話。”
許蘭陵極不情願的走了,阿意笑嘻嘻的看著假寐的阮臨湘:“娘,這下子您滿意了吧,爹整天把您捧在手心裡,跟寶貝一樣。”阮臨湘微睜眼,哼了一聲:“幹嘛,前段日子怎麼不來看我。”
阿意道:“我也要有時間啊,前段日子婆婆把家裡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交給我了,我天天忙得很,再說了,聽說您不願意見人,我想著過陣子去也一樣。”阮臨湘嘟囔:“沒良心。”
阿意笑道:“是是是,我沒良心行了吧,您把肚子裡這個養好了,叫他孝順你去。”又道:“哎,娘,我是有正事跟您說。”阮臨湘睜眼道:“什麼正事?”
阿意神色一正,道:“您老實告訴我,阿思真是您叫人找來消災的孤兒嗎?”阮臨湘一驚,道:“你聽了什麼風言風語?怎麼回事?”
阿意道:“前陣子大皇子妃宴請差不多年紀的幾位夫人一起喝茶,我也去了,話間說到阿思,就有夫人問我阿思的生母是誰,我只說是家裡的一個姨娘,誰知大皇子妃卻說不信,說阿思和咱們家人長得都不像,不像咱們家的孩子,被我搪塞過去了,只說孩子長得像娘,後來出來後有幾家相好的夫人就問我,我不好再隱瞞,便把實話說了,說是您為了擋災,按著八字找回來的一個孤兒養著的,結果您猜怎麼著?
”阮臨湘心中一緊,阿意道:“趙夫人說阿思眉眼間有些先皇后的模樣,我那時候小,現在已經記不得先皇后的樣子了,可趙夫人卻一臉的信誓旦旦,您說究竟是怎麼回事?阿思的身世究竟是什麼?”
阮臨湘一聽她提起就知道八成是誰猜出什麼來了,阿思越長越像蘭清月,越說小時候只有眉眼間相似,如今舉止投足,神采氣質都像極了蘭清月,想必等阿思長成,就活脫脫一個蘭清月在世,阮臨湘也察覺到這點,漸漸地不敢再叫阿思出門做客,可親戚間來往也是見得到的,想藏也藏不住。
阮臨湘嘆了口氣,道:“你說得對,阿思不是咱們家的孩子,也不是在外頭抱養的孤兒,而是你爹的朋友託付給你爹的,你爹的那位朋友娶了續絃,怕對這孩子下手,就對外宣稱孩子死了,實則偷偷給了咱們家,希望這孩子平平安安長大。”
阿意驚疑未定:“那阿思真的是……皇上的孩子?”阮臨湘道:“先皇后所出的餘香公主就是她。”阿意使勁呼了幾口氣,拍著胸口道:“難怪,難怪,我當時就覺得奇怪,好好地就抱了個孩子過來,而且你看阿思的通身氣派,怎麼也不像別處抱來的孤兒。”
阮臨湘道:“我說給你你可要注意,可別言語間叫阿思知道了,她從小在我跟前長大,跟我的親孩子沒什麼兩樣,你這個做姐姐的也要好好的辣她一把。”
阿意道:“我看也難,剛才我去阿思,那丫頭正撫琴愁思呢,您雖說養在跟前,可府裡都以為她是姨娘生的,到底不是嫡出那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