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發病來得尤其劇烈,才剛醒過來不久卻開始吐血不止,原本便蒼白的臉更是失了全部的血色,都說了的勁都沒了。
太醫在寢宮裡頭也不知診治了多久的功夫了,卻還是一點訊息都沒有。
尚氏清秀的眉頭沉溺著重重的陰霾,她心裡清楚,玳皇恐怕是撐不過去了。
是故,她早在太醫來之前,便將玳皇的情況秘密告知了玳徹。希望一切還來得及,不至於讓玳義辰這個孽子造了孽殘害親父兄長。
果不其然,再過了一會功夫,太醫便走了出來,手腳都畏畏縮縮抖得厲害,才剛走到皇后面前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都是顫抖著,似乎每一個字都說得異常艱難:“皇后,臣無能,皇上的病已經無力迴天了。恐怕……恐怕能不能撐過今日,都很難說。”
“皇上……”皇后尚氏聽著太醫的話,心裡一驚,口中只呢喃出二字,也不理會地上跪著的太醫。便急急地向寢宮裡小跑而去。
太醫慌忙從地上爬起來,正也要跟著往裡頭走,大老遠卻看著五皇子快步走了過來,便又是重重跪了下來低著頭等著玳義辰過來。
玳義辰還沒走到他跟前,便已經開口先問道:“父皇病情如何?”
太醫向地上狠力地磕了幾個響頭,一邊說道,聲音中都帶著泣音:“臣無能,臣無能啊,望五皇子降罪。”
玳義辰一臉鄙夷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太醫,問道:“還能撐得多久?”
“怕是撐不過今日。”
“滾!”玳義辰一腳踢去。罵道。太醫卻像是得了恩賜一般,立即爬了起來,往寢宮裡頭跑去。
玳義辰招呼一旁的親衛上前。問道:“玉璽還沒有下落嗎?”
“剛來的訊息,侍衛們還是沒找著。”
“這狗皇帝,到底給藏哪了?”玳義辰呸了一聲,聲音中聽得出是濃濃的怒氣。他凝了凝神,又說道:“管不了那麼多了。等他死了,便讓兵馬控制住京城,昭告天下,先帝駕崩,傳位五皇子。本皇子要直接登基。”
“可是,沒有先皇的遺旨。豈不是名不正言不順。”一旁的親衛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
“皇帝病發突然,未能及時立得遺旨。傳的是口諭,我有皇后作證,天下人誰敢不服。”玳義辰哼了一聲,很是不屑。
“可是沒有玉璽,這兵權……”親衛又說道。還是有些擔憂,畢竟對於一個君王來說。失了民心可不是一件好事。皇帝若是傳的口諭,卻沒有告知玉璽的下落,怎麼說也有些說不過去。
玳義辰卻有些惱怒,他等了這麼久的機會,好不容易才動了手佔據了宮中的主動,哪能顧左右而拖延,當即怒斥道:“少廢話,本皇子將這皇宮翻個天,還怕找不出那玉璽來。”
“是,屬下遵命。”親衛急急應道,終於不再出聲。
玳義辰又接著說道:“玳皇病重,把那些皇子妃嬪都召集到寢宮外跪候著,讓重兵把守。”召來一旁的幾人,迅速地吩咐下去。
玳義辰這才抬腳,往寢宮裡頭走去。
卻還沒等走上幾步,身後卻是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他的幾個親衛匆匆跑過來,臉上皆是擔憂的神情。
親衛跑到他面前,才停住腳步,便急急開口道:“主子,皇城外起兵了,足足有兩萬兵馬。”
“誰的兵馬?”
“應是二皇子的。”說話的親衛頓了一下,才又接著說道。“但卻是,打著您的旗號。”
“笑話,皇城之中,誰不知道本皇子尚且在宮中暫管朝政,如何去領的兵。”
“可是,民間都已經有了傳言了,說主子你挾持天子,玳二皇子的保宮派與你相對立,您宮中對抗不成,又沒有玉璽,眼見玳皇要駕崩了,便想強搶皇位,便派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