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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夏玉瑾搖搖手,打斷他的話:“今天爺沒心情喝花酒,改日再說!”

他拔腿就搖搖晃晃要往安王府走。

隨從追在後面,真哭了:“郡王,不對……”

夏玉瑾終於想起自己搬家了,又換了個方向往南平郡王府走。

官差和小吏們看得目瞪口呆,見他快要走遠了,幾乎是餓虎撲食似地撲過去,拖著他的腿齊齊嚎叫:“郡王,您還在巡街呢!不要翫忽職守啊!那是大罪!”

隨從們心知主子德性,唯恐被牽連處罰,立刻補充:“翫忽職守會打板子砍頭的!你看將軍前些日子多可怕啊!”

夏玉瑾猶豫了一下。

“別胡說,”老楊頭是老實人,見大家說得不成樣,趕緊打斷,並不顧他們眼色,將巡察院規矩坦白告知,並點頭哈腰討好道:“當值的時候醉酒,雖不用捱打砍頭,也要被言官告狀,降職罰俸。”

“好啊!太好了!”夏玉瑾聞言大喜,藉著酒膽宣佈:“誰有辦法告得聖上撤我職,我送誰一百兩買酒喝。”

有這樣一個上司是讓人吐血的。

有這樣一群手下是讓人欣慰的。

大家決定不和他講理了,扶的扶,攙的攙,同心協力,務必讓郡王端坐馬上,將剩下的街道巡完,並祈求剩下來的路程不要出現突發事件,以免郡王再發什麼驚人之語。

奈何天不從人願,走到東街的時候,傳來一陣哭聲,有三四個中年漢子和一個婦女,帶著個病懨懨的孩子,在保和堂門口吵吵鬧鬧,幾乎要拿扁擔和傢伙打起來。巡察們見勢不妙,正想帶著郡王繞道。

“發生什麼事了?”夏玉瑾聽見哭聲,頓時興奮起來。他歡快地跳下馬,差點摔了個倒插蔥,然後跌跌撞撞地跑過去,帶著一身酒氣,捲起袖子,拍著身上沾了兩塊油跡的官服,用唱大戲的腔調道,“都說來聽聽,讓青天大老爺給你們做主。”

周圍一片寂靜。

大家都傻眼了。

夏玉瑾走入店內,抄起慎沉,當驚堂木重重往桌上一拍,架起腿,罵道:“快說!”

那婦女反應快,見他身上的官服造型雖然很奇怪,料子卻不像作假,那張如花似玉的臉蛋看起來也很有貴氣,猜想身份不俗,便心裡一橫,立刻衝上前,跪下道:“民婦張黃氏,拜見青天大老爺,請大老爺做主。”

夏玉瑾聽得大喜:“聽你說話,就知道是好人。”

保和堂老闆是認得夏玉瑾的,卻認不出那身古怪官服,聽見他在胡言亂語,心下大急,趕緊過來道:“郡王,您醉了。這事還是交給巡察院處理吧?待會我再請你喝杯酒,要最好的花娘作陪。”

夏玉瑾聽得大怒:“聽你說話,就知道是奸賊!”

老楊頭見混不下去,在後面重重地咳了兩聲,狐假虎威地宣佈:“這位是新上任的巡城御史大人。”

眾人一片譁然,除跪地上的張黃氏外,個個抬頭看天,都覺得昏暗了幾分。

27、惡貫滿盈

事情很簡單。

鬧事的苦主姓張,叫張大寶,住在上京附近的張家村裡。他兒子張三郎上個月病了,帶去保和堂找坐堂大夫看,抓了十來服藥,回去吃了後病情急轉直下,昨天半夜又嘔又吐,眼看就不行了。張家認定是保和堂庸醫害人,帶著兒子、媳婦和三四個兄弟堵上門,要討說法。保和堂的坐堂大夫聲稱自己的方子與藥物都沒問題,是張三郎病入膏藥,張家照顧不當,方導致病情惡化。保和堂老闆則認定是對方在故意鬧事,找個快不行的孩子上門來勒索要錢。

張黃氏抹著眼淚,哭哭啼啼道:“民婦無知,也知虎毒不食子,張家村方圓幾十裡,都知三郎是我最疼愛的孩子,怎會用他勒索錢財?我只求兒子可以好起來,若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