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
姬念淑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下跪求炎皇拓跋弘元做主,為其找出真兇,這對別人來說或許沒什麼,畢竟臣民說對君主下跪是司空見慣了的禮法,但這卻讓龍展馳,諸葛晏頗為驚訝!
他們豈會不瞭解她的為人?
上跪天地下跪父母,除此之外誰也不跪……她從小就是這麼倔傲的人,所以當初才會鬧得姬氏和諸葛家差點打起來。而先前見過幾次炎皇,她不是裝傻充愣矇混過去,就是乾脆擠在一堆人之中蹲著充數,由頭到尾從來沒跪過,而現在……她竟然說跪就真的跪下了!
“倘若不是這樣,那一切不是很難說得過去嗎?民女的娘死後,為何民女接二連三的被人以隱毒謀害?那兇手為何始終不直接下殺手?民女的爹被人害至此,為何對方又不殺他?民女一無是處十數年就被人下毒十數年,而民女暴露之後,為何對方就急著痛下殺手至民女於死地不可?兇手為何繞著這麼大的彎子折磨民女父女兩?”
“呵,怎麼會?本皇雖說不上是什麼聖明君主但也絕不是昏庸之輩,只要你有冤屈,有確實的證據,公道當真在你那邊,本皇在此許諾,就算這兇手乃是皇族中人,本皇也定為你主持公道!”炎皇拓跋弘元和氣笑道。
“姬小姐說的這些本皇與在座的眾位愛卿都聽說了,你就不需要在繞彎子,直接說,你發現這些事到底跟那兇手有什麼聯絡吧。”炎皇拓跋弘元打斷姬念淑不知道何時是頭的敘述。
“是。”姬念淑憋笑,福了個身:“於是,民女忽然聯想道了十五年前民女的孃的死會不會也跟這事有關?是不是因為民女的爹知道了什麼人的某個秘密亦或者是因為某種原因而非常憎恨民女的爹,所以才招來如此橫禍?”“
“民女思索許久的疑惑,炎皇陛下一語道破。”
“民女的爹聯合賽前在皇宮被人暗襲,倘若對方直接將他殺害,倒是真的斷了線索。可是,對方在明可以殺他的情況下,卻只是斷了他的四肢筋脈,還弄傷了他的喉骨讓他從此無法出聲說話,這……就讓民女疑惑了。”
“炎皇聖明!”姬念淑暗笑在心,又馬屁了句,堂而皇之在龍展馳的攙扶下站起身來,福了下,道:“既然炎皇準民女直言,民女就當真直言了。”頓了一下,給某皇一個顯擺“聖明微笑”的機會,才道:“原本十餘年來關於兇手的事,民女以及民女的爹確實一點進展都沒有,但自從這一次上了皇城,就忽然間有了線索。”
“炎皇當真不會怪罪民女?”姬念淑“不安”的問道。
“看來……你爹是知道這兇手的什麼秘密,對方怕他開口說出實情……”炎皇拓跋弘元沉吟了會,自以為聰明道。
下跪,作為一代帝王,早已看得麻木,但因為向自己下跪表示謙卑的人不同而心境上有了不同,拓跋弘元便是如此,雖然姬念淑做的僅僅是一個動作,卻讓他內心陡然間有了一種質變的優越感——哼哼,你再能耐,最終還不是一樣要向我俯首稱臣?
面尚化和荷面和。人,很多時候會驕傲到愚蠢。
他難道不覺得自己好假嗎?他還真當能統管一個大家族上下平安無事的這些各族族長們都是瞎眼的蠢蛋?罷了,她沒那個閒情阻止別人犯蠢,反正事情按照她想要的發展了……
眾人想了想,確實越想疑點越多。
再厲害的人再善於偽裝的人,得意的起來,都會不自覺的表現在面上,眼中,拓跋弘元就是這樣。
原本難看到極點的臉色,一下子晴空了,甚至為了表現自己的聖明,脫口就豁達道:“姬小姐平身。你放心,你父女二人忍受了這麼多年的委屈,本皇先前是不知道,真是難為你們父女了,現如今,本皇已經知道了緣由,不用說,自然是會為你們做主!你且說說,你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