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上肯定無法接受。
所以蘇東樓乾脆就沒和他說這話,免得他煎熬為難,那龍平章不是自己的同年,即便殺了,自己的愧疚自責終究還是要小一些。
就這樣,蘇東樓穩穩握著腰中軟劍,一面做著心理建設,一面暗暗打量四周。他的心情漸漸寧靜,握劍的手也越發穩健,以他的功夫,可以確定周圍沒有任何人在監視,但他就是知道,一定有眼線,正在他察覺不到的暗處,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龍平章,非死不可。
蘇東樓的心再沒有猶豫,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忽然就能這樣的清醒冷酷,然而這無疑是個好現象,此事最忌諱的就是猶豫掙扎,能定下心,就是好的。
這樣默默想著,眼看天將擦黑之際,果然就見林子裡轉出一個人來,一邊搖頭嘆息自語,一邊走近茅屋。
那是個斯斯文文的書生,穿著一件普通的秀才長衫,雙眉緊鎖,一邊走一邊唸叨著:“究竟在哪裡呢?一定是在這裡的,那樣關鍵的人物,也只有在這裡他們才會放心,可惡,為什麼找不到?只要找到了這兩人,能想辦法聯絡到庭軒,那時……”
這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人便覺脖頸中傳來微微一絲刺痛,接著血花揚起,秀才的眼睛猛然瞪大,捂住脖子,卻只能感到那溫熱的血正噴薄而出。
眼前多出一個黑衣俊朗的青年,掏出絲帕漫不經心擦拭著劍上沾染的那一抹血跡,冷酷道:“黃泉路上莫要怪我,怪只怪你不該死而復生,不該破壞我們的大計。”
“咕咚”一聲,由始至終都沒來得及說出一句話的斯文書生仰面而倒,蘇東樓上前,伸手在他鼻子下探了探,然後站起身來,一腳將人踢到不遠處的草叢裡,接著四下裡望望,確定周圍無人後便縱躍而去。(未完待續。)
第二百一十六章:全心信任
直到他離開後約莫半個多時辰,那草叢裡忽然又有了動靜。
與此同時,夜色中飛馳來兩個人影,到得地方正四下裡張望著,就聽從草叢中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兩人忙上前將那原本應該死了的“龍平章”拉起來,就見那人捂著脖子起身,嘴裡輕聲叫道:“哎喲我個天,太快了,媽的怎麼練的?從孃胎裡就開始練劍也不能到這地步吧?那比閃電都快呢,最開始那會兒,我真以為自己死了,哎呀媽呀真可怕,簡直不是人。”
另兩個黑衣人此時拽下了蒙面黑巾,呵呵笑道:“你以為呢?那可是明玉樓主,沒有這麼點本事,他憑什麼領袖南六省武林?”
“最過分的是,我明明都死不瞑目了,他來探鼻子的時候連我眼皮都不幫著碼下來,你們知道我睜眼睜得多辛苦嗎?差點兒露餡了好不好?太禽獸了這廝,聽見他說那幾句話,我還想著怎麼也能找個地方把我埋起來,誰知一腳就把我踢那邊草叢裡了,幸虧我身上帶著草藥包,不然還不讓蛇蟲鼠蟻給吃了。”
這厲害的連蘇東樓都瞞過去的傢伙不知原本就是話嘮,還是因為對蘇東樓管殺不管埋的行徑太過氣憤,一直怒氣衝衝指責對方不厚道。如此嘟囔了半晌,卻聽身旁同伴道:“行了,大人還等著咱們回信,你快說說,那蘇東樓殺你之前,可曾有過猶豫?他的眼神可泛起過不忍?都說了什麼?”
“我靠那是雷霆一劍好嗎?不對,不是雷霆一劍。根本沒有雷霆劍的霸道,應該說是天外飛仙,無聲無息間。一劍就要了我的命去。還有個屁的猶豫不忍啊?這麼霸道利落,我簡直懷疑我是他殺爹仇人,不然咋能這麼狠,連句場面話都不交代的?”
扮作龍平章的人仍然捂著脖子憤憤不平地指控,想了想又道,不過殺了我後他倒說過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