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之前我還以為是陸風羽派的人來試探我們,正不知該不該出手呢。”一邊說著,就摸黑在桌前坐下。因為沒有燈光月光,倒也不用擔心外面會有人看見兩人影子。
蘇東樓往外間指了指,段庭軒倒了兩杯溫茶水,悠悠道:“放心吧,每天晚上她們睡下後,我都會幫她們點兩個穴位,加深她們的睡眠。”
蘇東樓這才放下心來,坐過去拿起杯子一飲而盡,伸出手指頭道:“三件事,必須要讓你知道,然後還有一件事要同你商量,所以不得不來。”
“說。”段庭軒聽見這話,立刻精神了起來。
“第一件事,我應該大概可能……終於取得了襄陽王和陸風羽的信任。”蘇東樓伸出一根手指,卻聽段庭軒低聲呵斥道:“這第一件事就該打。什麼叫大概應該可能?這是攸關性命甚至是天下的大事,也敢這樣輕佻?”
蘇東樓苦著臉道:“面對著陸風羽那條多疑的毒蛇,誰敢下保證?然而我總覺著這一次試探之後。他應該是信我了。不然不會說出神仙嶺的事,庭軒,他已經承認神仙嶺的確有關係到襄陽王大業的重要人事了。”
段庭軒深吸一口氣,點頭沉聲道:“既然把這個口風都露給了你,想必是信你了。”說到這裡,不由沉默下去,好半晌才問道:“究竟是什麼樣的試探?讓他能對你一下就改變了態度?”不知為什麼。心裡總是有些不好的預感啊。
“不是一下就改變好不好?你把我這一年多的努力置於何地?”蘇東樓不高興,卻見段庭軒煩躁道:“少廢話,別顧左右而言他。到底是什麼事?該不會是讓你去殺了什麼官員或者我們派在王府裡的臥底吧?”
“估計……比那個還嚴重。”蘇東樓嘆了口氣:“這就是我要給你說的第二件事。”他伸出第二根手指,目光坦然看向段庭軒:“我殺了龍平章,死而復生的龍平章。”
“什麼?”以小侯爺的定力,此時也不由失聲驚叫起來。好在兩人一直是壓低了聲音說話。所以這一聲也並不高亢。
“你說……你殺了平章?死而復生的平章?那就是說平章沒死?但……但你……你……你真的又殺了他?真的殺了?”震驚過後,段庭軒終於反應過來,他站起身,一把就揪住對面蘇東樓的衣服,咬牙切齒的低吼。
“是,我殺了他,如果不殺他,我就不可能得到陸風羽和襄陽王的信任。我這一年多的佈局就全他媽白費了,你和嫂夫人也會有危險。到那時我們全都要暴露。”
蘇東樓也十分激動,他早就知道段庭軒聽到這個訊息會生氣,可是當真的看到對方這樣生氣之後,他心裡也爆開了一團怒火:憑什麼庭軒要對自己這樣說話?好像他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似得。一個龍平章,比襄陽王的圖謀更重要嗎?比他們所有人的命和努力加起來都更重要嗎?
段庭軒的確是憤怒了,氣血上湧。他恨不能將蘇東樓一腳踹倒揍個半死,不,揍個半死都不解恨。平章是經歷了什麼樣的千難萬險,才能九死一生活過來,結果就讓這混蛋給殺了,他最好的朋友殺了另一個他最敬佩的朋友,小侯爺這一瞬間何止是氣血上湧,他簡直氣得全身血液真氣都要逆流了。
在失去理智之前,段庭軒做了一件事,他來到蘇暖暖床邊,解了愛人的睡穴,然後使勁兒搖晃了幾下。
於是蘇暖暖便“啊”的一聲坐起來,迷茫道:“怎麼了?”說完使勁兒晃了晃腦袋,這才覺著清醒一些。扭頭一看,就見黑暗中丈夫站在自己身邊,雖然看不清模樣,但從那氣喘如牛並且不住起伏的胸膛來看,應該是有大事發生了。
“暖暖。”段庭軒終於能說出話了,喘著粗氣道:“抱歉擾了你的好眠,可是沒辦法,我得有個人拉著,不然真想宰了這混蛋。”
“那你就來宰啊。為了那個龍平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