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提醒,可是看見誠帝的神色,只能低頭擰了擰帕子,露妃笑道,“妾當初也覺得可惜,如今見了侯夫人,再也不覺得可惜了。”
沈錦露出幾分好奇看著露妃說道,“既然露妃娘娘對這位宜蘭夫人有好感,那不如寫首詩詞來懷念宜蘭夫人,到時候讓皇伯父給你出詩集。”
茹陽公主聞言,差點笑出來,趕緊低頭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沈錦這一招還真是……若是露妃真敢如此,怕是先被人罵死了,丟臉的不僅僅是露妃,還有誠帝本人。
誠帝面露出幾分尷尬,露妃噎了一下說道,“妾不通詩詞呢。”
“沒事的。”沈錦安慰道,“讓皇伯父給你找個人代筆即可,我們不會說出去的。”
露妃咬唇不再吭聲,沈錦說道,“皇伯父,雖然這般作弊有些不好,可是露妃娘娘有孕在身,這點小心願就滿足了她吧,大不了再找出宜蘭夫人的墓,不過露妃娘娘不好出宮,讓她身邊的大宮女代替她出宮,給宜蘭夫人上幾柱香也好。”
沈錦笑著說道,“如果皇伯父不好出面,我來聯絡就好了,父王和夫君多多少少還認識些人的,大不了懸賞,賞銀千兩,總能讓露妃娘娘完成心願的。”
“侯夫人!”露妃雙眼含淚說道,“妾自知身份低賤,可是你也無需這般作踐妾。”露妃本就是宮女出身,能走到這一步得了誠帝喜歡,費了多少心思,哪裡肯沈錦如此,她也看出了沈錦的認真,若是此時不開口阻攔的話,恐怕沈錦真會如此做,她根本不是說說而已,最重要的是誠帝至今沒有開口。
沈錦一臉無辜看著露妃,“露妃娘娘什麼意思?”說著也是滿臉委屈,“我見露妃娘娘有孕在身,好心滿足露妃娘娘的心願……露妃娘娘卻這般指責我。”說著就哭了起來,“我父王和夫君雖然不在京城,可是我皇伯父、皇伯母和皇祖母還在呢……皇伯父,我父王在哪裡?”
誠帝只覺得頭大,說道,“莫哭了。”
露妃柔弱的依靠在誠帝的身上,柔軟的胸輕輕摩擦著誠帝的胳膊,誠帝一時有些心猿意馬,想到露妃的風情,覺得露妃成事不足的心思消減了一些,說道,“錦丫頭也莫哭了,這宜蘭夫人雖然是奇女子,可是身份低賤……”
誠帝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沈錦震驚的睜開的眼睛,然後看向了露妃,又看向了誠帝,“皇伯父……那宜蘭夫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宜蘭夫人的身份誠帝自然不好說,就看了眼李福,李福低著頭,心中叫苦不迭,總不好直接說宜蘭夫人就是個妓子吧,“那宜蘭夫人在江南那片極富盛名,宜蘭曲就是讚頌宜蘭夫人的。”
“宜蘭曲?”沈錦皺眉思索了一下,像是猛然意識到了什麼,瞬間紅了眼,“皇伯父……你竟然……我不活了。”說著就要起身往柱子上撞去。
安寧趕緊攔著,“夫人……夫人……”
沈錦大聲哭了起來,坐在了地上被安寧摟在了懷裡,一點形象都沒有,“我可是皇室貴女,皇伯父親封的郡主……可是……竟然被拿來與一個那般低賤的人做比較……夫君、父王……我不活了……”
茹陽公主也是眼睛一紅,跪坐在下來趕緊扶著沈錦說道,“堂妹別這樣,堂妹……”說著說著竟然也哭了起來,“父皇不是這個意思……”
“竟然在皇伯父的面前這般侮辱我……我不活了……”雖然喊著不活了,可是沈錦趴在安寧的懷裡動也不動。
這番作態可嚇壞了誠帝和露妃,誰也沒想到沈錦竟然會如此,安寧大聲喊道,“夫人,你不要尋死啊……夫人……老天啊,侯爺、王爺啊,你們一不在,就有人欺負夫人……夫人你別撞啊……”
安寧的聲音也不小,直接傳到了宮外面。
誠帝面色一沉,狠狠推開了露妃,若是沈錦的行為傳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