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了他的感受。
而今看著她躺在病床上輸著液,他卻突然覺得,她對弟弟妹妹全心全意的付出,又怎麼敵得過她為他受的苦?
漸漸地到了夜裡,屋子裡也黑了起來,卻是格外的平靜。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才回過神,立即拿出口袋裡的手機,看到是袁教授的號碼立即便接通,其實是怕她被吵醒。
然後起身到外面接電話。
溫柔睡的很淺了,聽到熟悉的聲音,又迷迷糊糊的睡著。
“沒什麼,大夫說是缺氧所致,等她掛完點滴我們就回去。”滕總低聲道,還是怕吵到屋裡的人。
“那行,你好好照顧她,有什麼需要就給我打電話。”袁教授說。
已經跟孩子們到了家裡。
“嗯,那我先掛了,我怕吵醒她。”
“好。”
他掛了電話,然後又看向裡面床上躺著的側影,漆黑的鷹眸裡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
袁教授放下手機,滕教授領著孩子進了門坐到沙發裡問:怎麼樣了?
“說是缺氧,掛完點滴就回去。”袁教授一邊說一邊擰著眉不知道在尋思什麼。
“上午還好好地,怎麼下午就缺氧暈倒了呢?”
滕教授也疑惑。
“還不是因為你。”袁教授就說了一聲。
三個小傢伙站在旁邊看著爺爺奶奶吵架,然後滕寶就領著弟弟妹妹回了自己房間。
“你怎麼能說是怨我,我又沒做什麼。”
滕教授著實冤枉。
“你是沒做什麼,正是你總是什麼都不做,她才嚇的整天對你小心翼翼怕你不高興還在生她的氣責備她,平時她那些弟弟妹妹已經夠讓她操心了,她又心事重,還懷著孩子,你……”袁教授越說越生氣,想著容豔生前還讓她照顧溫柔,心裡就愧疚的不行。
滕教授卻是心裡也不得勁了,他無心讓溫柔過得不好,他只是自己心裡過不去那個砍,然後就委屈了溫柔。
想著溫柔還懷著他們滕家的孩子,他又嘆了一聲。
“那現在我們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兒子在醫院守著呢,我們過去也是打擾,倒不如在家好好照顧好這三個孩子讓他們放心的休息。”袁教授說。
滕教授點點頭:嗯,說的是,那我去看看他們幹嘛去了。
“你去煮飯吧,我去看。”袁教授說,差點忍不住笑出來,她實在是討厭極了煮飯。
滕教授抬眼看自己老婆,然後任勞任怨的往廚房去了。
溫柔醒來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他就坐在旁邊一直等著她醒來,哪兒都沒去。
溫柔一睜開眼就看到他正在望著她,貌似還頗為激動的眼神。
“滕雲。”她叫了一聲,然後想笑卻無能為力。
“你可算是睡醒了。”他像是鬆了口氣,聲音很輕,卻帶著慶幸。
“我怎麼了?”她低啞的嗓音問,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一抬頭,看到頭頂上掛著一個袋子知道自己在打點滴。
“你暈倒了,笨蛋,你到底把自己當成什麼人了?”
“當然是你的人。”
他原本要責怪她不懂的照顧自己,卻在聽了那一句之後笑了出來,眼裡卻又發燙的厲害。
是啊,是他的人。
“你當然是我的人,可是我卻沒把你照顧好,溫柔,你讓我好自責。”
“傻瓜,這又不是我們能阻止的,你幹嘛要自責。”
溫柔也心疼,心疼他那麼在乎她,那麼輕易的自責。
既然這是懷孕中一些女人都會有的現象,她這又算得了什麼大事呢?
“是我沒照顧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