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處傳來的灼燙熱意給化去了。
雖是嚴寒的冬季,但房間裡放置了火爐,再加上夜色已晚,故林芷珊在沐浴後,只是換了一件不太厚的衣裙,而鄭皓濤在闖入房間後,也將身上的披風扔到了一邊去,故,此刻,倆人可比前幾次不小心摟在一起更為貼近。
也因此,撲面而來的不知名的清香,和著男子身上的熱量,只令林芷珊不由得紅了面頰,令她的腦袋有瞬間的迷糊。
察覺到懷裡的嬌軀突然變得安靜下來,鄭皓濤眼底掠過一抹驚訝,微微垂頭。
下一刻,他就再也無法移開雙眼了,甚至還覺得胸口為之一燙,心跳也快了幾分。
在忽明忽暗的燭火裡,林芷珊身上那驕傲得不可一世的氣息淡化了少許,再加上此刻的她不自知地抬眸,那彎彎的柳眉,水潤含情的丹鳳眼,小而翹的鼻子,染上淺淺紅暈的雙頰,花瓣般鮮嫩的雙唇……清晰地映在他的眼裡,只令他一陣口乾舌燥,身子也為之一顫,那摟著林芷珊的手臂不由得再用力了幾分。
很快,鄭皓濤就懊惱不已了,只因陷入迷茫狀態的林芷珊,因為腰身處傳來的痛楚而再次回過神來,那雙看向他的眼眸裡也有著兩團火苗在閃爍,嘴唇更是蠕動了幾下,一幅胸膛裡的怒氣再也無法忍耐,即將爆發的模樣。
雖然說,這樣鮮活得讓人不捨得移開目光的林芷珊,變得比剛才更迷人了,但,不知為何,他還是更願意看見一臉羞澀,任他為所欲為的林芷珊……
鄭皓濤眉頭微蹙,將心裡浮現出來的這個詭異的念頭拋到一邊去。只可惜,愛情的奇特之處,就在於它的捉摸不定,或者可以說,一個越理智的人,在陷入情慾的旋渦時,也就會越發地熱情,再也不復平日裡理智冷靜的模樣。
給外人以冷漠感覺的武候王世子鄭柏文如是,而向來以妖孽笑容示人,性子卻狡黠如狐狸的鄭皓濤更如是。
“珊兒……”也不知是被燭火誘惑到了,抑或是軟玉溫香在懷而“色不迷人人自迷”了,總之,鄭皓濤眼眸越來黯沉,頭也越來越低,鼻尖慢慢地湊近林芷珊的脖頸處,深吸了口氣,嘴裡也嘆道:“你好香……”
微帶一絲暗啞的聲音,末尾還略勾,如同一根輕柔的羽毛刷過林芷珊的腳心,輕輕地,一下下地撓著那最柔軟的地方,有著酥酥麻麻的微癢,只令她的雙頰猛地漲得通紅,猶如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炸開了全身的毛,手裡的力道不加絲毫控制地拍打著鄭皓濤,就連雙腳也用力地踢踩著鄭皓濤的腿腳,嘴裡也低吼道:“放開我!”
這個流氓!
可惜,哪怕是盛怒之下的林芷珊,那耗盡了全身力氣而爆發出來的力量,對於習武十多年的鄭皓濤來說,還真不夠瞧!只不過,想起那些愛情話本里描述過的內容,再加上對人心的猜測和估量,也令他知道不能再繼續逗弄林芷珊了,於是,掐在林芷珊徹底爆發之前的那個點,鄭皓濤依依不捨地鬆開了林芷珊的腰身。
“唔……痛……”林芷珊怎麼也未料到,鄭皓濤在放開她之前,竟然還用力地咬了她一口!
輕捂著脖頸,林芷珊的雙眼瞪到最大,臉頰漲得通紅,滿腹的惱怒再也無法掩飾地傾倒出來:“鄭皓濤,你屬狗的啊?”
“珊兒,你真聰明。”鄭皓濤彷彿沒有聽出林芷珊的話外之意似的,竟然還眉開眼笑地應承下來,那般無賴之至的模樣,只令林芷珊那才到喉的話又被她咽回去,心裡也生出一股濃濃的無奈感——這還真是她前世記憶裡那雖有著一張比女子還要精緻得多的妖孽容貌,卻仿若石人般,對任何女子都沒有動心,被眾人戲謔地稱之為“萬花從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靖王嗎?!
“珊兒,我聽澤宇說,你很喜歡紅梅,恰好府裡有一套紅梅瓷器,所以我就讓人悄悄地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