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最多隻能有一個贏家,大機率兩敗俱傷的居多。
就比如現在的楊澤和周萊,就屬於兩敗俱傷。
周萊打壓錯了人,導致大動脈離體而出,因而在茶業公司內部引起了一系列的連鎖反應。
大動脈楊澤,在短時間內也很難找到能讓他發揮所長的本體。
楊澤逼不得已的辭職,自然有家庭因素在內,也有不想讓自己傾注了三年的心血,因為內耗而止步不前。
他雖然善於處理各種矛盾,但他骨子裡是非常厭倦同時非常憎恨內部鬥爭的。
當年若不是因為內部鬥爭,他現在還能有六個弟弟妹妹。
“對不起,我錯了。”周萊又說:“你回來好不好?”
她的語氣就像是一個吵架過後,主動打電話向丈夫承認錯誤的妻子。
楊澤問:“我回去做什麼?”
周萊被問住,一時啞然。
她還沒有去想,他以什麼身份回到天意。
她只是單純的想讓他回去,在這個關鍵時期給她拿主意。
楊澤問的問題也是在提條件:
我以什麼身份回去?
負責什麼工作?
你能給我什麼待遇?
周萊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她很乾脆:“公司的生產部門和銷售部門都交給你管。我會替你頂住來自集團公司高層的壓力,至於待遇,你只要敢提我就敢答應。”
我這個總經理先當一個吉祥物,把我所有的權力移交給你,但是名份我不能給,因為對我還有用。
只要你能回來幫我,你提出的條件即便有些過分,我也會答應你。
楊澤笑了笑:“知道名不正言不順是什麼意思嗎?”
我知道你是想利用我度過難關,我也可以被你利用,哪怕你過後卸磨殺驢。
所以,亮底牌吧:你能給我多少好處讓我甘心被你利用?
周萊自己提出:“月薪四萬,你和公司的對賭協議依然有效,我再送你一輛車,車型你自己選。”
薪水給你漲了十二倍,到十月份給你茶廠20%的股份,任選一輛豪車。
這待遇就連坐火箭都追不上了吧?
她很上道,所以楊澤便開始教學。
他問:“你看過公司歷年的年度報表嗎?”
周萊見他語氣有所鬆動,說道:“我都看過了,你是不是想說人力資源成本太高了?”
楊澤又換了一個問題:“沈玉的工資是多少?”
周萊拿著報表說:“3500啊,和你以前的一樣,有什麼問題嗎?”
楊澤繼續問:“她去年拿了多少薪水?”
周萊仔細找到數字,頓時有些奇怪:“十二萬。”
楊澤又問:“我去年拿了多少薪水?”
周萊有了一點點領悟:“你五萬,老廠長三萬。”
楊澤繼續問:“去年茶廠有利潤嗎?”
周萊很不想跟他繞圈子:“幾乎沒有,不到十萬。你想說什麼?”
楊澤說:“你看一下茶廠法人是誰,再看看每個月財務準備的另一份工資表裡,不能對外公佈的那部分,他們拿走了多少?”
都是聰明人,根本不用再看,周萊瞬間便明白楊澤的矛頭指向何人。
茶業公司處在集團公司向外輸送利益的鏈條上,因為行業的特殊,所以是最合情合理的出血口。
那些只有名字卻實際上沒有到公司上過一天班的人,是誰的親朋好友自不必說。
造血功能太弱跟不上供應速度,出血口太大則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比如紀檢監督。
這就是為什麼老廠長用了十幾年,也沒能把茶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