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受過槍傷,但所有的一切都在他昏迷的時候進行,他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顧野抿唇,心裡有點慌亂,「莫總,我現在應該怎麼辦?要不給塗知其打電話吧?把他叫來會好很多。」
莫聞遠白天剛才塗知其那兒出來,這會兒要是給塗知其打電話,那個人沒腦子,自己並沒有和他透過氣,這電話打過去,絕對露餡。
一時間,莫聞遠腦子裡略過了一百個不給塗知其打電話的理由。
「他……回老家了,」莫聞遠停了一下,「要過幾天才會回來,好像是家裡出了點事。」
顧野皺眉,暗自嘖了一聲。
「沒事的,你放心,」看出顧野的顧慮,莫聞遠輕聲安慰,「把血止住就好了。」
顧野張了張嘴,有些習慣沒那麼容易改變,莫聞遠說了這句話之後,顧野的心居然也隨之安定了下來。
良藥不一定苦口,但一定能讓人安心。
隨著莫聞遠的指示,顧野打水把他胳膊上的血漬擦洗乾淨,家裡沒有藥,好在莫聞遠準備的挺齊全,從口袋裡把藥掏了出來,顧野把白色的粉末倒在傷口上,粉末立馬變成了紅色,眼看著又有下滑的跡象。
還沒等莫聞遠說話,顧野乾脆把藥粉全倒了上去,又以極快的速度把繃帶纏了好幾圈,血跡依然滲了出來,顧野緊緊盯著那片紅色,等到紅色不再擴散才安心的繫了個疙瘩。
「真棒。」莫聞遠說。
顧野的動作頓了頓,有時候他也不知道莫聞遠在想什麼,為什麼還會說出真棒這種話,就像是纏個繃帶,系個疙瘩耗費了顧野不少精力和腦細胞一樣,還要鼓勵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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