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銀子。趙管事知道一兩多銀子在普通人家半個月能養活三口人嗎?這府裡頭的人一天就吃了人家一家人半月的量,是不是也太多了?”
趙管事一臉風吹雨打都不動的樣子,小意道:“少奶奶想多了,我們這是候府,吃喝花用肯定要多得多,而且比那些人也要體面,主子們都是金貴的,吃的都是市面上的珍稀之物,奴才們吃差一點不要緊,可是主子們可不能刻薄。相比於太子府,這麼點銀子根本都算不得什麼。”
九雅漫不經心道:“是麼?那照這麼花銷,光廚房這一項,一個月就要花費一萬八千兩,若是來得幾次人客,最起碼要超兩萬兩。再就是各房的開支,四季衣物的置換,發月例,一個月下來少說也要四萬兩銀子。那麼一年下來就是四五十萬兩,這麼大的開支,怎麼可能你這個賬房管事見不到?”
趙管事恭敬依然,“小的真的只管這些來往賬面,其他的都不知道。”
九雅眼皮一低,就知這傢伙不見血是不會掉眼淚,已經任他糊弄了這些日子,豈能再容他糊弄下去?
她忽然冷笑,“可是那日我突然來查賬目,廚房一大早的採買明明只有三百多兩,怎麼一到趙管事這裡,就變成了六百兩,這當中的差額,難道是你一個人私吞了?”
趙管事微慌,轉而又恢復常態,“少奶奶恐怕是看錯了,廚房的單據都在這裡,絕對不可能只有三百多兩的事。”
九雅見他強硬,揮了揮手,雨蝶懂味的立即將門關上,趙管事一驚,“少奶奶要幹什麼?”
九雅嫣然一笑,“想給趙管事看個好東西。”
她說著就把那日聞採荷交給趙三的荷包拿了出來,“這個東西,趙管事可認得?”
趙管事抬眼看了看,搖頭,“不認得。”
九雅慢悠悠道:“如果趙管事不認得,那麼請拿回去問問陳媽媽,看她是否認得?”
趙管事面色一緊,“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九雅摸著荷包上繡得細緻的荷花,“這個東西,就是當日趙三遇害前給我的,當時陳媽媽也在。而據趙三說,就是有人給了他一荷包的銀子,他才有膽去淳華院把若琴姑娘給汙了。這分明就是有人唆使你兒子趙三去送死,而這個唆使趙三去送死的人,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是誰嗎?真的想看你兒子冤死也無動於衷?”
趙管事臉色驟變,他不是沒有聽陳媽媽說過趙三闖禍然後又被藍色毒針殺死的事,而趙三死前也確實給過三奶奶一個繡著荷花的荷包……自己的兒子慘死,他心裡又如何會沒有恨?又如何不想知道是誰殺了他?
他小心翼翼把那荷包拿起,九雅嘆了口氣道:“這個東西陳媽媽肯定熟悉,如若她有心,就可以問出是誰給了趙三銀子,是誰想讓趙三去送死。儘管這事我費盡千辛萬苦已經查知是哪一個乾的,但是至今那人我卻是惹不起,一直都只能放在心底裡。但是那人的心腸之狠,沒達目的豈會罷休?恐怕這後面的殺著會一個接一個,如果不把他揪出來,不知誰又有命能躲得過?”
她說著便起了身,趙管事突然哽咽道:“那日聽說我兒中了毒針,少奶奶只給了世子解藥,為何不救我兒?”
九雅一臉苦笑,“我哪裡不想救趙三?只因那人心極狠,一根針本就可以要人命,但是他卻偏偏使了兩根,全都擊中趙三的要害,當時那種情況,就算是大羅神仙也休想將他救活。陳媽媽當時也在那裡,她應該知道,我想救趙三,但是趙三已死,我又怎麼救?”
趙管事手捏荷包,眼裡有淚光閃爍,想必老來喪子,真的對他打擊很大。
九雅嘆了口氣,就和雨蝶出去了。然而才一出門,兩人就相視而笑,不信趙管事會不上鉤。
回了淳華院,九雅先就找到寒子鴉,然後在他耳邊這般那般一說,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