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孃親,外人會笑話娘沒把她們教好,讓娘蒙羞。
為了她們敬愛的娘,不讓別人講孃的閒話,所以她們一出家門定是儀態萬千的千金小姐。
楊福春走在前頭,十分不耐卻又優雅的轉身,扇了扇絲絹,真熱啊!“喂!你們倆快點,跟烏龜一樣,再晚就要排到對街去了,不等到下午才怪!”
“大姐,我腳痠走不快,不然你先去佔位子啦!”楊壽秋嘟著紅唇,撒嬌地說道。
“是啊!大姐,我也好累,你就先去嘛!”楊祿夏也在一旁幫腔。
“你們累我就不累嗎?”她們可真會利用人,每次都叫她排隊。
兩人開始利用“嗲聲攻勢”:“大姐——好嘛!親愛的大姐——”
楊壽秋拉著她的衣袖,像只小貓似的在她身上磨蹭。
真是夠了!
楊福春甩了甩衣袖,靈巧的閃到一邊去;每次都用這招,害她的雞皮疙瘩都跑出來了。“不管!無論如何下次一定要換你們去排隊。”不跟她們多說了,還是快去排隊要緊。
“還有下次嗎?說不定我們都已經出嫁了。”楊祿夏看著大姐匆匆離去的背影,和三妹楊壽秋賊賊地相視而笑。
耿星河和他的好哥兒們王耀皇,一同前往某問星河客棧的分店視察,兩人有說有笑地走著。
他們從小就上同一所學堂,一見如故而結成八拜之交;王耀皇的家境並不富裕,耿星河知道于堅持要他到耿家做事,如今他已是負責所有星河客棧的總管事。當初王耀皇也是怕人家說他是靠裙帶關係,才不願到耿家做事,但他早看出王耀皇有這方面的才能,再加上對方又是自己多年的好友,他怎能讓人才外流呢?經過王耀皇幾年來的努力,各分店的人也都十分佩服這位年輕的總管事。
至於他耿星河,生來就是準備繼承家業的;白居易的長恨歌裡有一句:遲遲鐘鼓初長夜,耿耿星河欲曙天。他爹取其二字做為兒名,更做為客棧名,如今星河客棧聲譽好、信用好、口碑好,也使得財源滾滾而來。
“耀皇,你為何大手筆地買下這價值五十兩的玉簪?”平常他可是節省得很。
“這是……”
王耀皇本想說明卻被耿星河打斷。
“等等!讓我猜猜:你是要送給你娘或者是……心上人!”耀皇才不會為他自己買這麼貴重的東西,況且他也用不著。
“我娘最近催我討房媳婦兒,我看這玉簪雕工精緻,價錢又實在,想買來等著送給中意的姑娘,當作定情之物。”
“原來耀皇兄也是多情之人吶!”
“星河,你少調侃我,我可比不上你的風流多情。”在私底下他稱他為星河,但在下人面前他則稱他為主子。
“我雖風流卻不下流喔!”
耿星河抬頭一看,不知不覺中他們已來到星河客棧,此時已有十多人在排隊。
“星河,這次也要排隊嗎?”
“當然!不可壞了規炬,我們要跟一般人一樣,想吃就得排隊,這才公平。”
剛開始時,掌櫃的都會跑出來迎接他們,但耿星河說不能有差別待遇,即使他是主子也得排隊,否則等待已久的客人嘴上不說,心裡難免會有怨言。
而且若是自家人就有特權,那麼熟人們也會要求他們行個方便,如此一來對其他人就太不公平了。
反正嚴格遵守星河客棧的規定,才不會落人口實。
久而久之,他們排隊時已經不會有掌櫃的跑出來迎接,反正主子愛等就讓他們去等吧。
事實上,排隊時他們也沒有閒著,聽聽客人們的反應:心情,也有助於他們改進嘛!
楊福春來到星河客棧,看見已經有十多人在排隊,還見到兩名男子欲往隊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