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呵呵的看著周捕頭,對他的表現還是很滿意。
“卑職帶著人到存放私鹽的地方去,經過查抄之後,卑職發現這批食鹽確實和以往的官鹽不同。不過那個時候證據不多,卑職便將任氏父子帶回了衙門。”說道這裡,周捕頭便沒有在說什麼,把頭低下了。
楊鶴也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周捕頭將人帶回來之後,便是由這位楊大人審理的。知府大人也沒有費什麼手腳,很快便定了人家父子販私鹽,畫押之後便定下了案子。
看了一眼蘇州知府,楊鶴嘴角露出了一絲厭惡,當年在京城都是意氣風發計程車子。怎麼到了地方上就變成了這樣官吏?無能至極!
將目光轉向一邊的任長樂,楊鶴和顏悅色的道:“任家父子,你們有什麼要說的?”
搖動著摺扇走到大堂的中間,天啟皇帝笑呵呵的說道:“大人,人家父子已經把案子交給我了,所以下面有我來說!”
如果是普通的訟師,楊鶴未見得會讓他站出來,不過天啟皇帝自然是例外。不但不能說什麼,還要積極的配合,楊鶴點了點頭,沉聲說道:“那公子就說說吧!”
“首先,我要說的一件事情,那就是任家父子原本是不想去領鹽的。他們每年都要在晚兩個月去,這個和他們熟悉的人都能作證。那為什麼今年早了兩個月去呢?那是因為趙遷和任伯年乃是好朋友,他到任伯年的府上,求著任伯年和他一起去的。”天啟皇帝笑呵呵的看著趙遷,一臉無害的樣子,手中的摺扇搖啊搖的!
外面頓時響起了竊竊私語的聲音,楊鶴也將目光看向了一邊的趙遷,沉聲問道:“趙遷,這位白公子說的可是事實?”
“回大人,是的!”這個事情趙遷不能說謊,畢竟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
將目光轉向天啟皇帝,楊鶴面無表情的說道:“公本接著說!”
天啟皇帝微微一拱手,笑著說道:“其次,任家父子共有鹽引五萬引,乃是祖上傳下來的。任氏父子不賭也不嫖,這日子過的還算富裕。趙遷卻不一樣,他只有一萬引鹽,而且那已經不是他的了。在一個月前,你在賭場把這兩萬鹽引輸掉了,可是他們並沒有拿走你的鹽引,反而給了你二百兩白銀。”
這下可是炸鍋了,如果按照天啟皇帝的說法,任家父子生活富足,幹嘛冒著著沒命的危險去販私鹽。反倒是一邊的趙遷,怎麼看這私鹽都像是他做的。
“這個證明不了什麼!”楊鶴雖然知道自己要幫住天啟皇帝這一邊,可是自己也不能做的太明顯。
“大人,我不是想證明什麼,只是在說一個事實,一個大家都認同的事實!”天啟皇帝笑呵呵的隨著楊鶴一拱手,嬉皮笑臉的說道。
慢慢的點了點頭,天啟皇帝接著說道:“最後一件,也是最關鍵的一件事情,那個販賣私鹽的人在哪裡?另外就是鹽的數量,既然是販賣私鹽,那為什麼只有兩萬引的數量?”
“那是因為這次他只販賣了兩萬引!”誰都沒有說話,一邊的趙遷先忍不住了,他自然聽的出來,天啟皇帝處處針對他,如果在不說點什麼,恐怕自己就麻煩了!
“你說的對,這次他只販賣了兩萬引,這是為什麼呢?因為他的手裡只有兩萬的鹽引。任伯年有五萬鹽引,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揚州城裡只要一打聽,肯定能打聽的出來。年初的時候兌換的是三萬鹽引,剩下的兩萬鹽引是晚兩個月兌換的。如果說官府抄沒的兩萬引鹽是私鹽,那任伯年兌換來的兩萬引官鹽到哪裡去了?”天啟皇帝笑呵呵的趙遷,眼中滿是諧謔!
趙遷臉色漲得通紅,張了幾次嘴唇也沒說出什麼來,臉色也變得非常難看。一邊的揚州知府低著頭,誰也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不過肯定不好看。
“那誰知道?沒準任伯年原本就是想運私鹽,那兩萬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