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全都面面相覷,誰都沒有想到三堂主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有的人覺得他說的有道理,甚至還點了點頭。一邊的白蓮聖女臉色一沉,大聲的道:“一派胡言,放這個人回去,他在襲擾邊關,殺我百姓,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到時候我們於心何安?你又置聖教組訓於何地?偽朝尚能護佑百姓,我聖教豈能做出這等豬狗不如的事情來?”
這下眾人的臉色全都變了,幾個人額頭上全是汗,有的雙腿都在顫抖。所有人都看著白蓮教主,臉色都是異常的凝重。只是三堂主還是一臉的笑容,彷彿剛剛說的不是自己一樣。
此時白蓮教主的臉色陰沉著,看了一眼白蓮聖女,聲音低沉道:“三堂主也是一片好心,況且只是就是論事,怎能如此惡言相加?你雖然是聖女,身份尊貴,可是也不能如此對待教中兄弟,這會讓兄弟們寒心的。平日了為父是怎麼教導你的?去給三堂主賠禮!”
眾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可是全都鬆了一口氣,倒是一邊的三堂主一臉的獻媚,彎著腰道:“教主這麼說,可是折煞屬下了!聖女大人不過是激動了一些,怎敢勞動聖女給小的賠罪,那是你會折壽的。”
輕輕的站起身子,白蓮聖女對著三堂主輕輕的一扶,臉上帶著笑容,嬌聲道:“晚輩雖然是聖女,可是年紀尚輕,以後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希望三堂主不吝賜教!”說了這樣一段不似道歉的話,白蓮聖女又做了回去,一臉的雲淡風輕,與剛剛簡直是判若兩人。
擺了擺手,白蓮教主沉聲道:“大家走了一夜了,也都疲累了,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們還要接著走。這裡距離京城非常近,我們不能白天走,明天白天約束好各自的人,不要讓他們出去惹事。”
“是,請教主放心!”眾人齊聲應諾,轉身各自去休息了,白蓮教主和白蓮聖女則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在這裡只有這兩個人有單獨的房間。
這一夜,雨一直沒有停,時大時小,淅淅瀝瀝的打在地上,彷彿打在人的心上。
這樣的夜晚,大家都休息的很早,皇宮裡的部分的宮殿也熄燈了,只有少部分還亮著燈,這其中就包括天氣皇帝所在的暖閣。
一位年輕的太監走到油燈的一邊,輕輕的將燈罩摘下來,挑了挑燈芯,在將燈罩扣上。動作異常的輕柔小心,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顯然是經常做這件事情。
“曹化淳,來到這次還習慣嗎?以前不用這樣熬夜吧?”天氣皇帝從龍椅上站了起來,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笑呵呵的說道,顯然此時天氣皇帝的心情很不錯。
年輕的太監連忙走過來,笑呵呵的站在天氣皇帝的身邊,語氣恭敬的道:“能夠到這裡伺候皇上,那是奴婢的福分,怎麼會有別的想法?可能是奴婢祖上積德了,奴婢才有這個機會。”
笑著點了點頭,天氣皇帝搖著頭道:“做的不錯,馬屁也拍的不錯,前途無量。朕聽說你是王安的乾兒子?想必這宮裡的太監都很畏懼你吧?”
“都是伺候皇上的奴婢,平日裡雖然時常見面,不過人不找事,事是不會找人的!”這樣的敏感話題,曹化淳才不會正面回答,那簡直就是在找死。
現如今朕皇宮裡派系林立,全都保持著微妙的平衡,司禮監的掌印太監王安,地位自然是最尊貴,當初的功勞也是最大,可是天啟皇帝卻一點也不親近他。或許是和天啟皇帝的默契,王安在宮裡也是異常的低調。
司禮監秉筆太監兼東廠都督魏朝,可以說是太監中的二號人物,本應該權勢熏天的,可是天啟皇帝似乎不喜歡他。平日裡也不待見魏朝,有什麼事情辦的不好,便會被天啟皇帝罵一頓。很多人都覺得魏朝快倒臺了,可是到現在也沒倒。
再有就是陳洪、王承恩雖然不如前面的那兩位,可是有天氣皇帝寵信,地位自然也是水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