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積木裡起身,坐到餐桌前。
聞到香味的他,不禁看了何曼一眼。
“手藝不錯,現在願意做飯的女孩子很少了。”從不夸人的他,意外的誇了她一句。
何曼一怔,朝窗外看了一眼,心想,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嗎?
一向毒舌的安以桀居然會夸人了?
不過,好聽的誰都愛聽,何曼也不意外。
“小時候,只有姥姥照顧我,她那會兒還要幫人做零工,常常顧不上吃飯,我就學著做,偶爾還會給姥姥送送飯。時間久了,也就練出來了。”何曼攪動著面前的餛飩,秋水無波的說。
奇怪,當安以桀願意和她好好說話的時候,她的態度也平和了許多。
至少,她不想和他抬槓了。
“那你有多久沒見過她了?”安以桀又問。
何曼眸子一暗:“很久了。”
更確切的說,她已經整整三年多沒有見過姥姥了。
她入獄的訊息在她的家鄉傳開了,所有人都以為她做了壞事,沒少戳姥姥的脊樑骨,何曼沒臉面對姥姥,儘管她很想念她,甚至每月給她寄錢,可是,在她沒有翻身洗白之前,她是沒臉回去的。
安小川小心的將餛飩吹涼了,才慢慢放進嘴裡。
吃完一個餛飩才察覺何曼有些沉默,彷彿她在思念她的姥姥了。
“曼曼,等你休息了,我陪你去看姥姥好不好?”安小川很貼心的說。
何曼心中一暖,欣慰的衝安小川笑笑。
吃過早餐,一起送小川去了幼兒園後,照例安以桀載她去上班。
只是這一次,距離公司還有兩百多米的時候,何曼突然叫停安以桀。
“安總,就把車停在這兒吧,我走進去就行了。”昨天沒讓同事發現她是坐安以桀的車來的,已算萬幸。
可這種幸運她可不保證能持續到今天。
“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怕什麼?”安以桀雖然這麼說,卻還是將車停在了路邊。
何曼拉開車門,即將下車時,才又說:“就算我心正,身正,也擋不住別人的嘴,您是高高在上的安總,自然不怕什麼。而我只是一個小職員,只有謹小慎微,才能保住自己的位置。”
說完,她下了車。
身上穿的正是安以桀讓助理給她選購的職業套裝,很高階的灰色,完美的剪裁將何曼的身材勾勒的修長又玲瓏,銀色的高跟鞋將她的腳踝襯的很細,隔著車窗看過去,對方窈窕的身影令人浮想聯翩,就像很有質感的電影畫面,讓人忍不住看著那個背影就聯想到一段故事。
安以桀很快超過了她,先她一步到達公司。
*
在劇組陪了安以桀幾天,有了江婷婷的精心照顧,安以桀的高燒終於退了。
電視臺那邊遲遲沒有訊息,彷彿她這個假要長久的休下去,是壞事也算好事。
因為日夜陪伴,最近她和顧燁磊的關係緩和了不少,也親密了幾分。
今天是夜戲,江婷婷才到劇組就聽到導演在那發飆。
問了周圍的人才知道,原來,之前定好的一位特約演員竟然放了導演的鴿子。
這位演員的戲份不多,只有幾場戲,但因為是大牌,請她來友情客串一下,一則為了好賣片子,二則是因為導演覺的她和那個角色很契合。
誰知道定好的事情突然有變,從導演喋喋不休的吐槽中,江婷婷聽出來,人家大概是覺的角色設定不討喜,再加上撞了人家的檔期,才臨時反悔的。
這樣的事很常見,所以,導演罵了一會兒便開始著手下一步的打算,戲還是要拍的,既然那個人不來,就只能另換演員了。
拍戲的空檔,導演一喊卡,江婷婷便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