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之前我哥哥一直說您這個人仗義疏財,最講信譽,是出了名的儒商,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我哥哥如今下落不明,我們全家憂心似焚,除了為我大哥擔憂,更多的是替公司上下幾萬名員工憂心。我資歷尚淺,卻有責任替我大哥分擔一些。董大哥,最易錦上添花,難得雪中送炭。我知道,衝您和我大哥的交情,之前那份合同,一定沒問題的,對嗎?”
莫逸星站起來,給董良義手上的酒杯倒滿酒,一開口就將董良義放在了道德的天平上,彷彿要是他拒絕了,就是違背了道義,背叛了契約精神。
董良義端著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看看許傾傾,又看看莫逸星。
他老狐狸似的笑了:“逸星說的對,這種時候,我怎麼可能毀約!那樣,不僅對不起逸塵,更對不起自己的良心,是不是?”
抬手,又在莫逸星肩上拍了拍:“放心吧,逸星,你二叔已經找過我了,我答應他,肯定要和莫氏合作到底。”
一句話,莫逸星和許傾傾心底剛剛騰起的雀躍又涼了。
這老傢伙擺明在告訴兩人,他要籤也是和莫南征籤。
“董大哥真仗義,來,我替逸星,替莫氏和逸塵,敬您一杯。”許傾傾見狀,站起來,將自己的酒杯端了起來。
她還懷著孕,本來是不能喝酒的,可眼下,如果她不拿出點誠意來,只怕對方更難說話。
杯子舉著,與董良義的杯子輕輕一碰。
正要喝,莫逸星眉頭一皺,阻止她:“嫂子,你有孕在身,還是不要喝了。要喝,也是我替你。”
許傾傾舉著酒杯,盈盈一笑:“那怎麼行,董大哥慷慨大氣,在莫氏最困難的時候還能鼎力相助,我不陪董大哥喝一杯,怎麼能顯出我的誠意?”
說著,又往要嘴裡送。
董良義一把捉住她的手:“算了,算了。喝酒事小,孩子事大。莫太太的心意我感受到了,酒,還是別喝了。”
他的手有意無意的在許傾傾手背上摩挲了一下,如此近距離的看她,更是軟玉溫香,秀色可餐。
酒色亂人,董良義握著她的大手,忍不住又加大了力度。
只是,很快,怕落人口實,他的手又不動聲色的鬆開了。
“董大哥還真會體諒人,一看就是個疼老婆的。”許傾傾聽他如此說,也不勉強,淺淺抿了一下,把酒杯放下了。
“女人本來就是用來疼的,這話,錯不了。”
剛剛坐下,許傾傾就感到董良義的腿有意無意朝她這邊碰了碰。
她適當躲開,過了一和,他又碰了一下。
雖然不是直接觸控,可那感覺,仍跟腿上爬過一隻又溼又髒的老鼠一樣,令人噁心。
許傾傾只好再不動聲色的往這邊又挪了挪。
她盈盈淺笑:“那改天一定要拜見一下董太太,聽說董太太喜歡養花,上次,我去法國,還特意買了一些少見的花種子,相信董太太一定會喜歡。”
董良義臉上一窒,知道許傾傾故意提點他呢,有些不悅,打個哈哈敷衍了過去。
許傾傾也趁機起身,去了趟洗手間,回來的時候,故意離他坐的更遠了一些。
酒桌上,幾個人正聊的火熱。
但細聽一下,卻有點不對勁。
董良義誠心刁難莫逸星似的,就合作的事侃侃而談,從新能源的開發談到汽車城的建立,專業術語一串一串的從他口中蹦出來,令只對程式和程式碼感興趣的莫逸星聽的無比頭大。
幸好,他身邊還帶著幾個專業銷售,勉強能應付幾句,不至於冷場。
就這樣,直到最後,董良義也沒將合同的事具體落實。
莫逸星還想再勸幾句,卻被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