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你要買酒嗎?”
莫逸星有張年輕生動的臉,那時候的他,在她眼裡好看極了,尤其那雙澄澈的眼睛,一眼望得到底,不像她認識的那些男人,那樣骯髒,噁心,不忍直視。
可很快,莫逸星就假裝成熟的和她調起情來,明明年紀嫩的能掐出水來,卻故意學那些噁心的成年男人,用那種油腔滑調的語氣跟她說話。
張菁想作弄作弄他,所以,在他買了她一瓶昂貴的酒後,作為惡作劇,她強吻了他。
這便是她和莫逸星的緣起,後來,當莫逸星越來越多次的出現在那間酒吧時,張菁也有一絲絲後悔,或許那天,她就不該招他。
“小朋友,你或許不知道,我最怕的就是別人說我不正經。”想起不愉快的往事,張菁的心像被鋼針紮了一下,她推開莫逸星,迅速整理好被他弄皺的衣服和頭髮。
莫逸星仍坐在那裡,唇邊彎起壞笑,邪氣的望著他老婆一本正經的樣子,他靠近,咬著她的耳朵說:“可我最喜歡的,就是你不正經的樣子。”
她最不喜歡聽什麼,他偏要說什麼,張菁觸景生情,又想起那些足以讓她跌進深淵的流言,她臉色一白,生氣的望著吊兒郎當的莫逸星:“那你倒是說說,在你眼裡,我到底是正經,還是不正經?”
莫逸星站起來,將她上上下下好好打量了一番:“正經!太正經了!”
與那晚的活色生香的那個她相比,他娶回家的老婆張菁簡直高冷的不食人間煙火。
她像給自己包了一層厚厚的殼,不肯向外人展示一絲一毫那個真實的自己,包括對他這個老公,也是如此。
莫逸星想,如果是因為那些流言,她未必矯枉過正了些。
何況,他愛她,娶她,從未在意過那些流言。
他的回答令張菁冷寂的心又感到一絲欣慰,她笑了笑,回報他似的,在桌子下面,拉了拉他的指尖:“這樣吧,你先回去,晚上我回家,我們一起吃飯。”
她鮮少主動的向他發出邀請,突然這樣說,莫逸星詫異之餘,心底掀起一陣狂喜。
在她臉頰上用力的吻了一記:“那說好了,晚上等我。”
又在她臉上揉了把,莫逸星才戀戀不捨的離開她的辦公室。
晚,上,等,我?這四個字,張菁怎麼聽出些*的意味,她剛剛明明要表達的是,她晚上回家,和他一起做飯,然後吃飯……
*
許傾傾故意在外面忙碌了一天,直到天黑的時候,她才回到公公婆婆所住的別墅。
謝蘭對她依舊一如既往的好,吃飯的時候,怕她餓瘦了,不住的給她碗裡夾菜,許傾傾心裡藏著事,沒什麼胃口,勉強吃了一些就再也吃不下了。
謝蘭還以為她是為莫逸塵的事急的,還忍不住溫言軟語的安慰她,許傾傾聽了,更是愧疚難當,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不知要怎麼向父母認錯,只能一味的躲避。
嬰兒房裡多了很多玩具和衣服,那是許傾傾花了今天一整天為如意挑選和購買的,等莫逸塵釋放後,她和他離婚的事就瞞不住了,那時候,她必須要離開莫家,離開如意,或許要很長一段時間都見不到如意,一想到這樣,許傾傾的心就像放在一把鈍掉的鋸子上磨。
她在樓上陪如意玩耍,外面傳來敲門聲。
開啟門,是照顧如意的張姐,張姐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許傾傾,指指樓下:“少奶奶,夫人在叫你。”
“哦。”許傾傾應了一聲,就要下去,卻被張姐拉住。
“怎麼了?”許傾傾不解的望著神色忐忑的張姐。
“少奶奶,夫人好像很生氣,剛剛她要傭人給你洗衣服,卻在你外套的口袋裡發現了兩張紙,然後,夫人的臉色突然變的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