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跟赫燕霞私下說的念頭。
“剛才有刺客闖入宮中;少主被刺客刺傷;現在生死未卜;剛被他們抬進房裡。”
一聽這訊息,穆紫杉的臉色立馬就變了,也不及多問便跑出去要去看玉琮。赫燕霞聽到這訊息臉色也不好,不過她多少比穆紫杉多了幾分理性,壓下對愛徒的擔心焦急之後,赫燕霞便馬上意識到了問題的關鍵。
“刺殺他的人在哪兒?”
“那刺客行刺失敗便馬上逃了,現在已經派人追出去了。”
“行刺失敗?”赫燕霞目光尖銳地看著屬下,如果是能夠逃過瓊英宮重重眼線來行刺的人,武功定不會差到哪裡去,玉琮的功夫有多少斤兩她是知道的,在一個武功高強經驗豐富的殺手手下,玉琮那孩子絕對沒有活下來的可能。
可是如若對方可以放過玉琮一條生路,那對方到底又在打著什麼算盤?
“是裂巖令主替少主擋開了一劍,就因為這個,裂巖令主現在也身受重傷……還好少主他……”近日來瓊英宮中的人都把玉琮看成了赫燕霞的繼承人,平日他們只是在心中想想,可到了緊急之時,這位下屬就一不小心將此話自然地說了出來,到了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不過抬眼一看,赫燕霞並未露出絲毫不悅之色,好像也是自然而然就接受了他的口誤。
“你是說裂巖令主為了救玉琮受傷了麼?”赫燕霞過了一會兒,自言自語般地說道,那屬下還在揣摩宮主的心思,揣摩著下一任的宮主之位會不會直接傳到玉琮身上,他要不要早點去巴結一下這位少主,此刻聽到赫燕霞詢問才回過神來,趕忙應一聲“是”。
赫燕霞凝神深思,但是始終沒有摸到那個讓她感到疑惑的思緒,最後放棄作罷,讓那位屬下趕緊帶人去把刺客追到,自己跟著穆紫杉一道去了玉琮的房間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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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琮臉色慘白地躺在床上,在他身邊不遠處,馬婆婆正躺在一旁的小榻之上,由大夫替她包紮傷口。
玉琮的傷在他胸口上,滾熱的血從他胸口處的劍口流出,染紅了大片衣衫,心疼得穆紫杉巴不得是自己替他捱了這一刀。赫燕霞進屋之後,玉琮早已被宮中大夫包紮好傷口,赫燕霞在玉琮身上檢查了一下,確定他暫時還沒有生命危險之後,視線便移向房間另一側馬婆婆所在的方向。
馬婆婆此時半躺在一個小榻之上,她受傷的地方是在頸側,看來那位刺客也是下了殺心想要置馬婆婆於死地,好在馬婆婆有武功底子在那兒,那個刺客雖然有能耐卻也沒能殺了她,還讓她把玉琮也救了出來。
看馬婆婆由人包紮完傷口,赫燕霞似乎隱隱覺察到哪裡異樣,那思緒一閃而過卻又倏忽間沒了影子,赫燕霞想從馬婆婆這兒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馬婆婆卻像是意識到什麼似的,在赫燕霞提出疑問之前便提出她受傷之後身體不適,想要早點回去休息,赫燕霞猶豫片刻,還是讓她先回了房,沒將心中的疑惑說出口。
那一天下午和那一整夜,赫燕霞都和穆紫杉一起,一直守在玉琮的身邊,寸步不離地照看著他。
直至第二日清晨大夫說玉琮已經沒有生命危險,赫燕霞才讓人死活將穆紫杉架走回去休息,她自己留在玉琮身邊繼續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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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陰之處的房間由於缺少陽光的照射總是有些陰冷,偏生那房間的主人還將所有的門窗都關上,不讓一絲光線透進來,就好像這房間的主人是理應生活在陽光無法照射到的黑暗之處似的。
房間中有淡淡的香氣繚繞,香爐中升起絲絲縷縷的白霧,細細一聞便能聞出這房裡燒的是白芷香。
藺白的習慣幾年如一日,從來沒有變過,他的表情和語氣也跟許多年前一樣,一直都是不動聲色的平靜,只是現在他身上卻多了一些陽光也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