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赫裡森看到了德古拉斯胸口上插著的銀質匕首,只膽戰心驚小心翼翼地扶起老爺,然後對愛麗絲說:
“今天發生的事,不許對任何人提起!關上大門,合上窗戶,任何人不予接見!”
“哦,哦!”愛麗絲一個不問世事的小姑娘,也不懂得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做,只是支支吾吾地應了兩聲,就跑開去做了。赫裡森嘆了口氣,將德古拉斯放到一張床上。
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了,但是那可怖的傷口卻是明晃晃乍在那裡,被小刀撕裂的皮肉雜亂地乍起來,血淋淋顯得十分扎眼。德古拉斯已經因過度疼痛而昏厥過去,而赫裡森知道這一道傷口是傷在德古拉斯身上,不由得就不忍去看了。
但傷口總要處理,他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個小盒子,裡面放著血族特效的傷藥。他開啟盒子,取出一盒傷藥,輕輕抹在傷口上,又用一卷繃帶給老爺纏上,才輕輕關上門,離開了這間屋子。
痛,那是難以忍受的劇痛,德古拉斯終於漸漸轉醒過來後,這是他的第一印象,也無可厚非,畢竟一道十多厘米深的傷口在他的身上,總還沒有癒合。
在他昏迷期間,赫裡森已經十分小心地將傷口周邊的碎肉以及泥土一類輕輕刮掉,換了幾次傷藥,其實他的傷勢,比起剛剛受傷時,已經恢復了很多。
但儘管如此,還是疼!無以言喻,無法忍受的疼,畢竟是生生的一把匕首硬刺了進去,說不疼,是假的。
或許人們在被刺中的時候,會有一瞬間的遲鈍,此後才感覺疼,但血族的神經比人類還要發達,感官自然比一般人靈敏,對他們來說,疼,是一種無法忍受的感覺。
沒有痛到自我了斷,這已經是算得上堅強了。
這些天,愛麗絲一直陪在他的身邊悉心照顧,多日來,她從不曾離開一時一刻,分分秒秒坐在德古拉斯身旁,幫自己的丈夫擦汗、換藥。多日不見丈夫轉醒,愛麗絲的額頭上急出了細密的汗滴。當德古拉斯的手指終於微微晃動時,她感動得熱淚縱橫。
一路小跑著出了門,在赫裡森的身後激動地喊道:
“赫裡森先生!老爺他,他醒了!”
赫裡森正專心致志地處理一堆檔案,被突然傳來的聲響嚇了一大跳,回頭看是愛麗絲,才消除了恐懼,可他隨即反應過來,也是高興得手舞足蹈。
“什麼,他,他……真的?”說著,赫裡森也不顧手中的文書和緊握的筆,一路小跑著就來到了德古拉斯的臥房。看到依然靜靜睡著,呼吸平穩的德古拉斯,他笑了。
“幾天前,他還一直在發燒,對麼?”
赫裡森轉頭,語氣輕得離譜。愛麗絲說:“是真的!我剛剛看到他的手指在動!”
赫裡森說:“呵呵,那真是太好了,夫人。這說明,我們的老爺,他已經快要醒了。”
愛麗絲才鬆了口氣,道:
“這真是一場大危機呀!幸好他足夠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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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古拉斯的功績
終於在三個月後,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德古拉斯緩緩睜開了眼睛。
一睜眼,他發現自己的嗓子發不出聲音。茫然地四下環顧發現,愛麗絲正熟睡著,房間裡十分髒亂,滿地扔滿了帶血的繃帶,跟沾滿了黏糊糊傷藥的紗布,以及髒兮兮的帶著淚痕的手帕。
他掙扎著想要起來,卻突然發現自己的手腳彷彿都不是自己的了一般,完全無法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一開始,他甚至這樣想:“我,是死了嗎?”
但或許是感受到了他呼吸的變化,愛麗絲突然睜開了眼睛。然後她喜極而泣,哭泣著說:“親愛的,你……你終於醒了啊!我……我可是等待了好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