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安娜的棺材放入了這黑乎乎的土坑裡。
抹乾眼淚,他的一張臉早已不如往日般光鮮亮麗。
“好了雷奧,在這裡種上藍玫瑰——很多的藍玫瑰!”強忍著眼淚,他對雷奧哈德說出這最後一句。
拂袖而去。恐怕心裡,可不是那樣灑脫吧。
或許他只是不想讓眼淚,掉在地上。在安娜的面前。
逝者之歌
是的,德古拉斯根本就不能那樣灑脫。
他當時轉身離開,雷奧哈德也跟著走了,而當雷奧哈德離開不多時,他又回來了。
“抱歉,請讓我再多陪你一會兒。”對著那一樽墓碑,他十分悲傷地輕聲嘆。
接著,他隨意地席地而坐,從身上掏出一小瓶酒,又放下兩個奇形怪狀的杯子。
“安娜,上次給你喝的,是露酒。”他說。
“這次,我好不容易搞到一點兒葡萄酒——這可是我的個人發明啊!呵呵,今日你我無事,正好品了這一杯。”就好像是老友敘舊,可他的語氣,分明是無限唏噓。
“我……知道。你不想喝酒了。再也不想……”他慢慢地說,彷彿故意放慢語氣,是為了忍住悲傷。
“這樣吧,我給你唱首歌。追求你的時候,還沒唱過吧。我歌喉很好的。”吸了一下將要隨眼淚湧出的鼻涕,他強撐出一個笑容——縱然那看起來更像是苦笑。
“是魔法歌謠。你的話,應該能聽懂。名叫‘歡愉的節奏’,是杜澤爾老師教我的。”
他笑著,笑得是那樣幸福,笑得是那樣溫暖,可眼淚,卻彷彿斷線的珠子,不停向地面掉落。
“好了,不說了,我……哎?我?這眼淚……對了!對了,是為了讓你身邊的花兒能快些長大啊……”
他想停止絮叨,可他發覺自己好像停不下來了。
“呵,你一定會覺得我像個老頭子,說個不停。但拜託了,只有今天,請聽我說吧。”
……
許久,他才擦乾眼淚,從那個地方離開。
走到桌子邊,拉開椅子坐下,他立即開始一天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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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
不知為何,這一天,德古拉斯的狀態十分不好。他總是無法集中精神去面對這堆積如山的檔案。
比起平日超高的效率,他一整天結束,也只是處理掉不多的文案。不僅如此,還異常疲憊。
“不行啊,這樣不行!”一天結束,他揉著發痛的眉頭,看著手邊僅僅兩寸厚的文案,意識到自己的異常,他決定出去走走。
“去哪裡好呢?茶館?不合適——那麼去哪裡呢?”他想著,那間茶館不歡迎心情沮喪、躊躇不前的人,而自己能去的地方又沒有哪裡,想來想去,能去的地方也只有……
“唉,算了……隨便走走吧。”最終,他嘆一口氣,向著那片熟悉的森林走去……
目的地,是森林之中那一間狹小的木屋——也是平時杜澤爾可能出現的唯一地點。說白了,他想碰碰運氣。可惜——
空空如也。
也不知這間屋子是被杜澤爾放棄了還是怎麼的,這間屋子裡沒有任何的東西,角落裡結滿了蜘蛛網,彷彿已經廢棄很久了。一拉開門,吱呀~一聲,衝出一股灰塵,嗆得德古拉斯整部開眼。
他只得暫時退出去,稍等片刻後,煙霧散去,他才將腦袋探進門裡。
的確是空空如也。德古拉斯嘆了口氣,再次確認裡面什麼也沒有之後,便頹頹地離開了。
“門……沒必要關了吧,反正他不會回來。”離開時,德古拉斯自言自語。
杜澤爾其人,超脫世俗,來去如風,就算這片大陸上唯一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