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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來到。帶來了厚厚的幾本書跟字帖,還有筆墨。那人看了看天sè,說道:“我每天先教你識字兩個時辰,而後習武直至天明。等你認識的字差不多了,咱們就光學武的就行了。你學文的太多了也沒用,也打不過人家,將來靠我腦袋裡這點就夠了。”

孟南不置可否,看著那人瘦瘦的臉龐,一雙細長的眼睛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他應該有二十好幾了吧?”孟南心裡這樣想著,至於學什麼,怎麼學,學來何用,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他只當拿這些東西消磨時間,他只需要有個活人能長久相陪。

如果不是孟南心裡一片純潔,滴塵未染,在這裡孤獨寂寞的待上一年,非瘋了不可。但是當有人陪伴他的時候,他卻忘了如何跟人溝通。

如此開始,每rì夜裡這人都會準時到來,教文教武。孟南資質魯鈍,進度很慢,常常是學了前邊忘了後邊。惹得那人連聲痛罵,急了,就想打兩下出氣,但是一伸手想起自己這一巴掌下去非得將孟南從峰頂上扇到峰底下不可,強忍了忍,又是一頓仰天大罵,罵天行,罵清遠,罵歸元門上上下下老老少少,當然捱罵得最多的還是孟南,最後還免不了一聲長嘆,喃喃不休:一定是認錯人了,一定是認錯了……媽的,老子怎麼可能認錯!

好在孟南閒工夫有的是,晚上學完了,白天一覺醒來,就將昨天學的東西再複習幾遍。倒也不是孟南勤奮好學,實在是沒其他的事可幹,憋得慌。

一個月的時間眨眼即過。按理說當初道離罰孟南面壁時定的是一年之期,如今早就過去了,但是一直沒人傳達道離的手令。每rì何辛仍舊是早中晚三頓飯準時送到。孟南也從來沒向他問過這事。水到渠成,該放他時,自然會有人來通知他,不想放他,問也沒用。

這一天是天行出關的rì子,天很藍,沒有一絲雲朵,太陽高掛,照在身上卻不灼熱,暖洋洋的。

一大早,清遠就帶著門下的所有弟子來到後山天行閉關之地的石門外等候,萬餘徒眾按照輩分地位依次排開,恭身肅立,氣勢也是極大。

臨近中午,忽見那厚重石門緩緩升起,發出隆隆之聲,天行緩步走了出來。清遠等眾多弟子神sè肅穆,口呼恭迎祖師出關,躬身拜了下去。天行見狀微微一笑,心裡明白,自己凡間歲月已是不多,眾弟子如此作為恭迎他出關不過是想略盡孝心罷了。

“罷了,都起來吧!”天行雙手輕輕虛扶,看了看眾弟子,對清遠道:“為師閉關已有時rì,本想憑我數百年道行抵擋天劫,榮登仙界,造化天下,奈何凡心未斷,一直放不下爾等多舛之命運,掐算天機,卻不得要領。”說至此輕輕一嘆,又道:“唉,天之道,豈是人力所能算知的?為師是有些自負了!”天行當初閉關是想辦法應對天劫,但閉關之後心裡一直放心不下門內弟子的前途命運,尤其是十年後的人魔大戰,更是險惡非常。起卦推算均無法看清未來之事,是以才有此嘆息。

清遠等人一語未發,靜候而立。

天行在懷中摸出兩本卷冊,說道:“天生萬物,以人為尊。即便天運已定,只要爾等一心向道,也未使不可更改。這卷冊一式兩份乃是我畢生所學之菁華,再附以近rì閉關之心得,今傳授爾等,算是我臨走之前贈與你們的傳承之道吧!”

清遠心中一凜,師父一生修行,已經五百年有餘,當今天下無人能出其右。這卷冊的價值不啻於神寶秘籍,可當得起鎮派之寶了,只是一式兩份,卻不知yù傳與哪兩個人,可是自己與武寧嗎。自己是他的唯一親傳弟子,至今已二百餘年了,而武寧又是天資卓絕,深受師父看重,如此算來,這兩冊秘籍當傳我二人了。

天行卻道:“武寧、孟南何在!”憑他的眼神,早就看到了站在清遠身邊的武寧,但是看了半天,也沒見到哪一個像孟南。他雖然沒見過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