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眉頭,頓住了。正叔嚴肅的盯著我的額頭,我摸了摸額頭的青色月牙,心裡發慌。
“哎……”佩姨很傷感的嘆了一口氣,又說:“反倒是你好像埋在地裡才挖出來一樣,心肝脾肺腎,五行混亂,全身陰氣重的嚇人,如果常人像你這樣,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救。如果去市裡醫院檢查,醫生只會讓人給你準備後事。”
我聽的不是很懂,抓了抓腦袋,疑惑的問:“佩姨,您能說簡單一些嗎?”
“中醫是陰陽全部失調,西醫應該是全身細胞沒啥活力缺乏生機。你的肺幾乎到了死亡邊緣,常人這樣已經被憋死了,你能下地走路可以說是奇蹟……你前半個月去了哪裡?”佩姨拿出一個洋醫生用的聽筒,丟給我,讓我聽自己的心跳和正叔的心跳。
這一聽,我差點沒被自己嚇死,心底估算一下,正叔心跳三下,我能跳一下。按佩儀說的,我這種應該跳的很虛,而我聽著卻比正叔還有力。這還不算,我憋著氣盯著正叔的手錶看十分鐘,沒有憋氣的感覺,憋到十五分鐘左右,之前都像沒事人一樣卻會突然腦子發暈,要不是佩姨在一邊聚精會神的守著,出手及時,我可能又暈了過去。
“現在你知道自己的情況了吧?”佩姨不知道在想什麼?眉頭越皺越深。正叔寬慰她幾句,說我沒啥事,讓她別想太多。
“我見到了小然屍體……”我看了看四周,對小姑奶奶招了招手,一直被無視的小姑奶奶跳到我腿上對著正叔他們得意的叫了兩聲,貓下巴抵在桌沿,還真像個人,只是下巴磨蹭桌子的動作出賣了它。
正叔聽完我的遭遇,倒吸幾口涼氣,猛的站起身,說:“你在裡面過了半個月?”
“差不多吧!是睡了半個月……”關乎到自己的命,我一點也不敢大意,再次把自己在棺材裡的詳細感覺說了一遍。
正叔敲著桌子,想了好久好久,啥也沒表示,只讓我把這事爛在肚子裡。我很疑惑,也沒多問,這事太邪乎了,也許正叔都說不清楚。
等正叔走後,佩姨看我的眼神變得很古怪,我不好意思的說:“您這樣看我,我很不習慣……”
“咯咯……”
佩姨站起來像瘋了一樣,痴痴了笑了半天,眼角掛著淚水說:“小四,陶天工集風水、魯班術法於一身,找到張獻忠砍掉的清庭龍脈,九龍聚陰,龍脈加持,陰極轉陽,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相信小然在以後的某一天會復活的。”
她說完,眼淚唰唰往外流,又死命的搖頭,呢喃的唸叨:“天荒夜談,天荒夜談……”
我呆呆的看著,沒有驚,也沒有怕,只從她身上看到了對女兒的思念,以及母親不相信年輕女兒就這麼死去的瘋狂。她這樣還算正常的,如果是常人,不定已經瘋了。
她可是有名的中醫,卻眼睜睜的看著小然死,心裡有多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這個很有可能!”我昧著良心安慰說:“我這樣還真有點像傳說中殭屍轉化的趨勢,這還只是在棺材裡睡了半個月,可能許多年後,那一屋子人會全體復活。”
佩姨調整好情緒,用手帕擦乾眼淚,坐到用一塊木板幾根木樁釘成的桌旁,堅定的說:“佩姨不會再讓你出事。”
到了天黑,正叔和小黃司機搬了一箱子書籍,以及兩袋米還有一些菜,讓我在村裡好好休養,他們要回縣裡了。正叔臨走前,偷偷把我叫到河邊說:“墓穴的正常出口掉下了斷龍石,裡面的機關全部開啟,我也沒法再進去。你走的那條水路是小姑奶奶世代覓食的河流,石頭縫裡全是食人魚,只有白虎引路那些魚才不會咬人。而且那條地下河四通八達,幾乎沒人知道進出口,除了……”
他看著遠處嬉鬧的小姑奶奶,又搖了搖頭。畢竟小姑奶奶不是人,我能進去只能算天意,再讓小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