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一點東西給父母,感覺五十塊已經夠多了。
“哎……”佩儀繞不過我,她看也沒看書桌上的錢。“這錢我幫你存著,需要的時候隨時問佩姨拿。陶家這事可能誤你一輩子,很多東西用錢買不來,何況是人的一生?這錢也就是佩姨想找點自我安慰,讓自己好過一點……”
從書房出來,正叔賠著沒走的一位好友在院裡下象棋。小姑奶奶賴洋洋的趴在凳子上,眯著眼睛盯著棋盤,不時用小爪子撈兩下耳朵。看著還以為這貓能看懂象棋呢?其實是它剛在外面叼回兩隻老鼠吃撐了,趴著不想動。
說也奇怪,別人家的貓都是白天睡覺晚上抓老鼠,小姑奶奶倒好,白天到處抓老鼠大晚上睡覺。
“奶奶……奶奶……好多螞蟻!”張媽的小孫女三歲多,單手扯著背揹帶,踩著紅色小皮鞋,在外面玩了一會紙飛機,搖搖晃晃的跑進院裡歡快的嚷嚷。
大人們看著可愛的小女孩大樂,張媽被小女孩拉倒門外,不久,驚恐的喊了出來。
我走過去一瞧,烏溜溜的一大片螞蟻堆在一起,順著院門兩邊擺出長長兩條,蜿蜒的指著遠方。中間留下的空隙就像一條道,一群螞蟻在中間空白處擺出四個字,我回來了。
掉在地上的紙飛機在晚風的吹拂下,有吹到我腳下的,也有吹到我肩頭的,更有直接從西服領口吹到衣裡的。
“朵朵好想小然姐姐,你去哪兒了?”小丫頭蹦蹦跳跳的跑到臺基的盡頭,撒嬌似得發嗲。
可愛小女孩前面什麼也沒有,聽到她的話,我背脊生寒。張媽驚恐的跑過去拉著小女孩,遲鈍了一會,扯著小女孩的屁股就打。“讓你瞎說。”
小朵朵哭著喊著,目光順著螞蟻路求救:“奶奶打朵朵,小然姐姐抱!”
聽說小孩能見著髒東西,再說三歲多的孩子就算有人教她,她也不可能裝的這麼好。朵朵相當委屈,一個勁的對著空氣掙扎著。
我傻站在門口,嚇得魂飛天外,發涼的雙手不自覺的顫抖。正叔和他好友以及佩姨跑出來,表情各異。
“看樣子是小然回來了,嘶!”正叔的朋友瞟見地上的螞蟻,快速的拿過我身上的紙飛機開啟,看著小姑奶奶突然跑過來圍著我轉悠,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小姑奶奶對著我身邊空氣跳著,它每次跳上去掉在地上,都不爽的“喵”一聲,跑回來再圍著我繞兩圈又繼續跳。
詭異的場景嚇得我脖子僵直,不敢往旁邊看。小朵朵的目光,小姑奶奶的行為,都告訴我一個資訊,身旁有東西。它是小然,我的鬼新娘。
“哼!”正叔冷哼一聲,拉著我的胳膊退進院裡,取下我身上一個紙飛機,不屑的說:“臭窮酸收起你那套哄人的把戲,筆跡和小然的一樣,但不是她,小然寫字有個習慣……”正叔目光對著遠方四顧,又說:“這不能說,不然某些裝神弄鬼的人就知道了。”
“小四,等會再給你解釋,先別急。”佩姨從我懷裡擰著另一個紙飛機的尾部抽出去,開啟看了看,投過來一個安慰的眼神,又皺著繡眉說:“木匠,你說是誰在搞鬼?”
正叔思索一會看向了他的好友。
臭窮酸並不窮,筆挺的中山裝套在身上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他嘿嘿笑了兩聲,語出驚人。“憨木匠這次你真麻煩了,依我看真是小然回來了,不過我也證明不了世界上有魂,不想與你爭這個。”他抬手看了看手錶,拿著手上的紙飛機說:“陰魂入宅必有天兆,等等看吧!飛螞蟻,小丫頭,這隻小白貓都能人為動手腳,但是那陣風正好把紙飛機吹到令胥身上卻難以做到。”
“我奇的也是這裡,哪三樣我都有方法做到,但想掌握好風勢又正好在小四出門的時候把紙飛機吹到他身上,我想不到用什麼辦法。”正叔眉毛上翻,總是風輕雲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