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我瞪著殺紅眼的眸子,衝進了月影的戰圈。
孤太白有氣無力的提著劍,四周的陰氣在緩慢的劍光牽動下,圓轉太極,用四兩撥千斤抵抗棒糖的轟砸。我沒管劍影和棒影,一頭扎進不知道是陰氣還是劍組成的太極圓圈。
天地為之一清,清風吹,元神散,孤太白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元神破裂,毀滅洞穿他的胸口,吞吐著電光與殺氣。一旁提劍攻擊月影的厚土女,突然晃神,眼看無匹的棒糖落下,天外飛來一柄古樸的劍,一劍蕩天地,救下了女子。
“太白吾徒!”蒼老的身影從劍上浮出,白髮人送黑髮人的血泣聲,讓一代道真邪火沖天。“真武蕩魔,斬!”
老頭悲涼的似哭,久經滄桑的眼,卻早已經忘記了怎麼哭!無數的劍,從天而下,漫天的劍雨也許是眼淚另一種表現方式。
不管他是在哭還是在笑,我和月影將迎接他的怒火。
☆、第119章 不解的死亡方式
一片烏雲飄來,蓋住半邊圓月。
怒氣燒灼中的劍雨中,突然冒出詭氣,黑色的劍,黑得能吸人心神。輕飄飄的黑劍無中生有的出現在劍雨中,如美人起舞。誓必毀天滅地的劍雨,還未落下,已經消亡。
“噗!”
凝神高階的老頭噴出一口陰氣,不等他做出反應,黑劍閃動,看不到軌跡好似本該插在他凝實如人體的胸膛上。
黑劍詭異的出現,詭異的滅神。武當老道死不瞑目,望著天上被遮擋的圓月,從空中落下砸在地上,還不見消散。
“月主,還不補刀?”葉傾城滿身黑氣,凌空顯形,她不帶任何煙火的盯著往地上掉落的老道,仿若踩死了一隻螞蟻。
半步陰神之強,絕非虛妄。
我像入魔了一般,元神不受控制,提著毀滅貫穿武當老道的身體,殺性陰氣像見了腥氣的貓,大殺特殺,我降落的境界猛漲,在老道消散與天地前,境界停在了聚神期巔峰,之差那麼一絲,就能進入凝神境。
“果然是殺道,以殺養殺,而且根基鞏固!”葉傾城感嘆一聲,對著厚土女子隔空一指,黑劍落在厚土女背後。“以後你為我背劍。”
話不容反駁,霸道的理所當然。
黑色的劍沾在女人後背一樣,她怎麼也扯不下來,不過她不穩的元神卻穩固了下來。
“一共五隊人踏入蜀邊,你們這一隊逃走的白衣女子死了未婚夫,元神被殺性陰氣吞噬,是死是活還猶未可知。凝神高階的帶隊長老都死了,你一個小小聚神初階卻完好無損的回去,那群假道全真會怎麼想?”
女人停止掙扎,一席話讓她目光呆滯。
此言比拿刀放在她脖子上還狠。她在猶豫,她怕回去,為什麼怕?這讓我意識到,外面的有道全真比我們這些被稱邪魔外道的“野人”也強不了多少,猜疑哪兒都存在,信任值永遠缺貨。
“厚土滅身自斬陽!”
幾許遲疑,幾許糾結的劍,在厚土女的控制下緩緩破土而上,劍尖脫離地面臨空而起,落下,直貫她自己的額頭。她元神中一點陽氣,被這一劍斬滅。
元神失去了一點陽,那就成了鬼。
頓時,鬼氣大做,厚土女凝聚鬼體,葉傾城對著她一點,金光沒入厚土女的額頭。厚土女鬼體凝聚衝破制約開始凝實,鬼氣消,她再出現我面前已經是凝神初期的鬼了。
鬼道難,難如登天。被逼自殺的一劍,需要多大的勇氣?又有多少辛酸?
“拜謝劍主。”厚土女周身鬼氣森然,彎腰行禮。“以後只有劍侍,再無姓名。”
她這一謝,讓我忍不住全身發顫。我曾有過豪言壯語,情願站著死,不願跪著生。
轟轟烈烈的一刀下去,死後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