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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陸為民的一番感慨弄得無言以對,好一陣蔡雲濤才擠出一句話來,那目光幾乎要扼死陸為民一般,惡狠狠的道:“媽的,這麼說你每一次升官提拔都還很不樂意勉為其難了?組織部門都是拿槍指著你頭,威逼著你讓你必須坐這個位置?你小子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啊,存心讓我們這些人望穿秋水的人慾哭無淚不是?”
陸為民滿臉唏噓,也不多言,“就有感而發而已,咋就引來你這麼大的怨念?”
“哼,任誰聽你這話都得要怒髮衝冠!我還好一點,老曲老關他們聽了情何以堪?沒準兒回去就得讓老婆做個小人兒,寫上你名字,畫上你的生辰八字,可勁兒的扎!”
還真被蔡雲濤的這番話給逗得忍俊不禁,哈哈笑了起來,陸為民就喜歡蔡雲濤這種豁達豪爽外加不拘小節,雖然這傢伙性子有些粗疏,但是作為朋友只要對了眼,那絕對是值得信任的。
“你還得等曹書記吧?那我進去了,老牛呢?這麼沒眼水,曹書記一會兒要大駕光臨,他也不來迎接?”陸為民瞅了一眼四周。
“在裡邊休息室,陪虞書記和老關他們,你進去就把他替出來吧。”蔡雲濤連忙解釋道。
影劇院側門裡邊有一個規模不小的休息室,開大會搞活動或者有文藝表演時,這也就變成了更衣化妝室,陸為民踏進休息室,就看見牛有祿和蕭櫻他們幾個女演員正在陪著虞慶豐、關恆說笑著,另外還有康明德和另外一個三十來歲的壯年男子。
“陸書記,您來了?我還以為你是不是對我們文體局有意見,不來了呢?”牛有祿一見陸為民,立時笑意盈面,“你可真是掐的準,只差五分鐘時間就開始了。”
“老牛,我是提前十分鐘就到了,被雲濤給拉著損了一頓,這不才脫身?”陸為民笑嘻嘻的道:“虞書記先來那是對你們文體局關心,我和你們問題可沒啥瓜葛,有意見也只能憋在肚子裡不是?”
“陸書記,你要真想分管咱們那還不簡單?給錢就行,咱們文體局啥都不缺,就是缺經費,我估摸著蔡部長看著我們也礙眼,真要有人願意接手管我們,他得要請客吃飯歡送瘟神脫手。”牛有祿話逗得在座的人都笑了起來。
“得,我要挖了雲濤的牆角,他還不得要和我拼命?這文體局就像你說的,啥都不缺,錢更不會缺,只要我們縣裡經濟條件一好轉,首先要考慮的就是文化投資。”陸為民信口道。
“陸書記您就別洗刷咱們了行不,人說畫餅充飢也得要張紙和筆不是?您就是拿著手指頭在空中劃了一個圈,就來蒙我們?牛局,陸書記他要這麼說,咱們還就賴上他了,今年咱們局裡年底要是發不出獎金來,就得要去找他。”
化了妝之後蕭櫻顯得格外靚麗,雖然還沒有換舞臺表演裝,但是那股濃郁的嫵媚氣息卻讓周圍所有人都能深刻感受到這永濟小櫻桃的殺傷力,連虞慶豐這個素來對女人冷面相對的黑臉閻王似乎都有些走神,倒是關恆還是那副波瀾不驚面色如恆的表情,不愧是名字裡有個恆字的角色。
“行啊,文體局就那麼幾個人難道還能憋死我,大不了我就和雲濤一塊兒去找曹書記和李縣長哭訴一番,說文體局一幫人賴在我們辦公室不走,這我們也沒法過年了,我們過不了年,那也就只有賴在他們辦公室,大家都別想過年。”
陸為民一番調侃耍賴的話語又把在場的人都給逗得笑起來。
“陸書記真是風趣人啊。”那個三十來歲的壯年漢子笑嘻嘻的插話道。
“你是……維達食品廠老闆,陳長維還是陳長達?”陸為民見對方和康明德站在一塊兒,立即反應過來,伸出手去。
“陸書記您好,我是陳長維。”壯年漢子見陸為民對他們兩兄弟都有印象,非常高興,見陸為民伸手出來,感激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