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答覆了陳濟。
“不太好是什麼意思?你說得清楚一點!”陳濟不免又開始暴躁起來,音量隨之提高。
田源稍作思索,大概拿定了主意,行禮拜答:“啟稟皇上,桃姑娘這近一個月,進食少得可憐,早已虛弱不堪。今日又受重創,若要救治,用藥必然不少,對胎兒極為不利。”
“人都這樣了,還保什麼胎?”陳濟很不耐煩,催促道:“該用什麼藥就用什麼藥,你務必要保她的命!朕要她活著!”
田源早料到陳濟會是這個態度,這根本是個不用考慮的選擇,陳濟有多恨王敬,就有多厭惡這個孩子。
想起最後一次在自家門前相見,王敬將桃葉託付給自己後,離開時那無神的、絕望的眼睛,田源黯然神傷。
田源不敢遲疑,正要轉回身去,不想在隔壁匆忙換衣服的田樂,連鞋子都沒穿好,就慌慌張張衝了進來。
田樂顯然是隔牆聽到了田源的話,一過來就不假思索地強烈反駁:“不行不行啊!安豐侯已經死了,這孩子是桃葉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不能放棄啊!”
這兩句話,嚇得田源心驚肉跳,怔然瞅了田樂一眼。
田樂也立刻想起,在陳濟面前提到「安豐侯」三個字乃是大忌,她下意識看了陳濟一眼,果然陳濟目光鋒利,眼睛瞪得像要吃人一樣。
“胎兒才三四個月,斷沒有捨棄大人保孩子的道理……”田源聲音低沉地跟田樂解釋著,以緩解這個詭異的氛圍。
言罷,田源又躬身向陳濟奏報:“皇上,臣會盡力而為,但此番即便能將桃姑娘治好,也必傷及元氣,求皇上恕罪。”
陳濟默不作聲,算是預設。
田源就去拿藥。
田樂忍不住哭了出來,她走到床邊蹲下,握住桃葉冰涼的手,越哭越痛:“是我連累了你……桃葉……”
陳濟忽然幾步跨到田樂身後,一手抓住田樂的胳膊,嚴肅質問:“告訴我,她是怎麼落水的?”